蔣晴柔驚叫了一聲,之前的牢房的驚恐好像一瞬間又回來了。
趙嫤走近了,笑看了一眼她的右耳:“我還喊你一聲‘母親’,便算是敬重你了。
你可別得寸進尺啊,畢竟,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呢。”
“趙嫤,你就不怕你父親回來收拾你嗎?”蔣晴柔咬牙,目中滿是恨意地望著她。
“父親這個人,是個牆頭草,那邊風大,他就往哪邊倒。”趙嫤抬起手中的團扇,拍了拍蔣晴柔的臉:“母親,你猜父親看到你這副真實的嘴臉,還會不會心疼你,憐惜你呢?”
“你!”蔣晴柔因為她輕視的動作與表情,羞憤的滿面通紅。
若非聆風摁著,她便要跳起來給趙嫤一巴掌。
這個小賤人,真的是翅膀硬了,當初跪在她面前瑟瑟發抖的時候,就該一腳踢死她!
“鬆開她。”
趙嫤輕揮著團扇吩咐。
聆風這才放開蔣晴柔。
蔣晴柔整理著衣領,雖不甘心,可也不敢再造次。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今兒個也是因為耳朵受了傷的緣故,她方寸大亂,才會如此與趙嫤硬碰硬。
趙嫤如今手底有財有人,早就不能用這種手段對付了。
倒是她太不冷靜了。
趙嫤笑望著她,蔣晴柔也確實有手段,不過眨眼的功夫,面目可憎的樣子就收了回去,傷口包紮著,臉上也有幾道傷痕,看起來確實可憐啊。
趙文俊回來看了,又不免要心軟了。
“大姐兒想如何?”蔣晴柔開了口。
這一回可不像方才,語氣柔和了許多,忽略她耳朵上的細紗布和臉上的傷痕,看起來又與從前一般了,甚至還更柔弱可憐。
“我想如何?”趙嫤停住了手中的團扇,捲翹的鴉青長睫撲閃了兩下,輕笑道:“不是母親使人叫我來的嗎?”
“那你現在可以走了。”蔣晴柔語氣平靜和緩。
“好。”趙嫤笑著應了,又道:“母親可不要在背後使什麼小動作哦。
可要多替小弟著想,畢竟他還那麼小,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怪可憐的。”
她很滿意的看著蔣晴柔僵硬的臉色,嘖,趙秉和才是蔣晴柔的死穴啊!
趙嫤一走,她留下的那個瓦罐立刻叫蔣晴柔砸在了地上,羹湯濺得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