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起身,正打著哈欠,由婢女們伺候著穿衣呢,外頭便傳了訊息來了。
“王妃娘娘,淮安侯夫人來了,說那趙嫤不肯來赴宴。”婢女稟報道:“夫人說,只怕二少爺不依,要緊著叫奴婢來請王妃娘娘過去,商議個對策。”
“趙嫤敢不來?”羅靜芝睏倦之意頓消,皺起眉頭:“她哪來得膽子?”
趙嫤算個什麼東西?
從前在淮安侯府,便是個不受重視的,否則也不會十數年都窩在淮安侯府不聞一名。
後來倒是出名了,卻是臭名遠揚。
如今更是和離回去的,本就不受待見。
更何況蔣晴柔這個淮安侯府的當家主母已經將趙嫤賣了,趙嫤竟還敢反抗不成?
“淮安侯夫人說,趙嫤原本就是個冥頑不靈的,不來也是尋常。”婢女畢恭畢敬地回她的話:“她就是管不住了,才想要咱們府上收了趙嫤那個禍害,也算給咱們府上一個交代。”
“你去回話,我馬上來。”羅靜芝吩咐。
婢女忙應聲退了出去。
“今日是大場面,派個人回去。”她思量著,又吩咐自己貼身的婢女:“王爺下朝了,請他來,坐鎮筵席。”
“是。”婢女應下。
羅靜芝穿戴妥當,隨意吃了幾口早飯,便匆匆往前頭去了。
蔣晴柔本就是來告狀的,自然添油加醋。
羅靜芝聽得怒火中燒,當即便決定,親自去將趙嫤綁到定國公府來,跪到弟弟跟前磕頭請罪,然後留在定國公府,在弟弟面前當牛做馬來贖罪。
*
趙嫤從起身,便忙忙碌碌的用周彧昨晚教他的方法,蒸發花露。
兩回下來,又得了兩小瓶月季花露。
她覺得有趣,讓人送了兩瓶去給葉若羚,自個兒卷著袖子,還要再蒸一鍋。
惜時匆匆跑來:“姑娘,雍王妃來了!”
她轉身,便瞧見羅靜芝面色不善地跨進她屋子的門檻。
“見過雍王妃娘娘。”趙嫤漆黑的杏眸中閃過幾許譏諷的笑意。
她垂眸,福了福。
“趙嫤。”羅靜芝姿態端莊地走到她跟前。
趙嫤站直了身子,眸帶笑意地望著她:“雍王妃娘娘突然駕臨,且特意到我這院子來,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