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成。”蔣王氏客氣的道:“你回來是來做客的,怎能叫你照顧佔文?”
“佔文是我的孃家侄子,他從前待我多好啊?瞧見我沒有一聲‘小姑母’都不開口。”蔣晴柔看向床上的蔣懷賦,一臉的心疼:“看他這樣不能動,我心裡也不好受。
大嫂就讓我儘儘心吧。”
“他如今情形不好,吃喝只要稍不注意,就容易嗆到。”蔣王氏有些不好意思:“太麻煩了,我……”
“大嫂!”蔣晴柔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咱們又不是外面的人,你說的這是哪裡的話?
我知道你為什麼親力親為的守著佔文,你信不過趙嫤,難道也信不過我嗎?”
“怎麼可能?”蔣王氏曉道:“我信不過誰也不可能信不過你。
那既然如此,今日就拜託你了,我也是許久不曾歇一歇了。”
“大嫂這就對了。”蔣晴柔面上露出幾許笑意,鬆了口氣。
蔣王氏若是不肯走,她接下來的事情,可就沒法辦了。
顧立夫接回去之後,也沒有問出什麼來,那小子嘴緊的很,話都不怎麼說。
她反倒看出了趙如秀的異常。
趙如秀對顧立夫似乎生出了情意,這件事,她絕不允許。
她本想直接將人趕出去,但陳嬤嬤說,如此做只會叫四姑娘更逆著她來。
蔣晴柔思來想去的,暫時還不曾拿主意。
她打算先將趙嫤這事兒辦了再說。
一整日,蔣晴柔都在照顧蔣懷賦,期間蔣王氏領著楊蔣氏等人來瞧過。
蔣王氏見蔣晴柔照顧的細緻,事事親力親為,很是感動。
終於,蔣晴柔等來了天黑。
她端起桌上的大半碗燕窩銀耳羹,走到床邊,捏開蔣懷賦的嘴,咬著牙徑直將半碗銀耳羹灌了進去。
蔣懷賦本就吞嚥困難,喝水都要小口小口的喂,哪裡經得住如此?
他口鼻一下被堵住了,雙目之中都是驚恐與憤怒,大張著嘴巴想呼吸,怎奈何半分也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