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奇怪。”聽他說這個,趙嫤便想起來:“她好像很敬畏你,看你的眼神一點也不像一個母親看兒子。”
這個,她之前就發現了,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想著問周彧。
畢竟,誰家還沒有點不宜拿出來說的事?
不過,既然周彧提了叫她幫他,她自然要說出來。
“是。”周彧點頭:“你不是說過,輔國公府倒了,你要帶扶玄回淮安侯府麼?
若是有機會,幫我打探打探。”
“可以。”趙嫤不假思索地應了:“淮安侯府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世?”
“不。”周彧搖頭:“只有你祖母知道,你父親可能也知情,要試探了才知。
這件事情,我並不著急,慢慢來,萬不可叫他們察覺到。”
趙嫤頷首:“明白。”
她伸了個懶腰:“我倦了,你要不要回去?”
“我陪你。”周彧放下剪刀,將裝著紙的竹匾搬到一側。
趙嫤朝著外頭,喚了惜雨送湯藥進來。
用了湯藥,她抱著小被子躺下,周彧替她蓋好了被子,將她抱在懷中:“扶玄的腿,都處理好了?”
“嗯。”趙嫤半闔著眸子應。
“劉幸怎麼說的?”周彧又問:“能恢復原狀嗎?”
“他說要等一陣子才能看得出。”趙嫤翻了個身,窩在他懷中:“能走路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不知道恢復之後,腿會不會比之前短一些。”
“嗯,短一些也沒事。”周彧輕撫著她髮絲,看著窩在懷中的人兒,眸底有著心滿意足之意:“到時候,我叫人給他比著加厚鞋底就成。”
趙嫤聞言,睜開眸子瞧了瞧他,笑了:“這倒是個好主意。”
*
年初二這一日,蔣晴柔早早便回輔國公府了,且徑直進了昭陽院。
東廂房,蔣晴柔與蔣王氏互相恭賀了一番,這才坐下。
“大嫂,這些日子,你連著照顧佔文,實在是辛苦。”蔣晴柔看向床上的蔣懷賦:“今日我早些來,就是想替替你。
今兒個你到前頭去,陪大姐他們說說話,一道玩一玩,佔文這裡,就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