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我的女兒,和大姐兒比……”蔣晴柔一下落下淚來,在趙如秀身側蹲坐下來,痛哭道:“大姐兒她苦命……從小沒了孃親……
侯爺如此說話……是想叫我也去了嗎……
夫妻多娘,你竟如此狠心……”
她哭得傷心極了,雖比不上年輕時的梨花帶雨,但趙文俊對她終歸有情意在。
見她如此,趙文俊有幾許不忍,也不好再追究,手中辮子一甩:“你就慣著她吧,早晚慣出事……”
他說著轉身揚長而去。
蔣晴柔跪坐在地上,伸手去扶趙如秀,手都在顫抖:“秀兒,你沒事吧?”
她太知道那把家法辮子的厲害了。
那是牛皮牛筋所制,時常泡在水中,打在人身上,不傷筋骨,卻劇痛無比。
趙嫤從前,不知道吃了多少次家法鞭子。
她看著,只覺得痛快。
但今日,這家法辮子落到她的秀兒身上,她可心疼壞了。
趙如秀痛得只會哭了,也沒那麼犟的脾氣了,只是伏在她懷中不停地喊“疼死我了”。
“快鬆開。”
蔣晴柔忙吩咐陳嬤嬤給她鬆綁。
“還好只有一兩處傷的嚴重。”陳嬤嬤檢視了趙如秀的傷勢:“奴婢讓人去取藥膏來。”
“快去!”蔣晴柔抱著趙如秀,淚如雨下。
她是很疼愛這個小女兒的。
她的三個孩子,就數趙如秀嘴最甜,時常能哄得她心花怒放。
她怎麼熱心叫秀兒這麼疼?
上藥的時候,趙如秀終於忍不住了,痛得直喊“娘”。
母女二人的手最終握在了一起,算是和好如初了。
待趙如秀平靜下來,蔣晴柔試探著開口:“秀兒,從前的事情,娘都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