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養的這般的廢物,都是你慣的。”楊度一甩袖子,便往外去了。
“這……這怎麼能怪我呢?”楊蔣氏看向兒子,嘆了口氣:“你看看,你不爭氣,你爹將事情都算到我頭上來了。”
“娘,您別生氣,都是我不好,我以後不會了……”楊光璧慢慢的挪過去,伸手挽住她手臂。
楊蔣氏最心疼的莫過於這個獨子了,前幾日楊光璧昏睡不醒,她不眠不休險些也昏厥過去。
如今人醒了,她哪裡捨得真心怪他?
“娘送你回院子去歇著。”
楊蔣氏攙扶著楊光璧,母子二人一路說著話,溫馨親暱,真可謂母慈子孝的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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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蔣士柯追上了蔣王氏與趙嫤:“你慢著些,等等我!”
“國公爺還說什麼?你自己的兒子成了那樣,還能對仇人笑臉相迎,我不想聽你說任何話。”蔣王氏內心憤怒到了極點:“說起來也是,你與楊蔣氏是親姐弟,血脈相連,你怎麼會怪她呢!”
她口中這樣埋怨著,腳下卻還是放慢了不少。
趙嫤趁機抽回了自己的手,她很不喜歡這樣的觸碰。
“話不是這麼說的!”蔣士柯回頭瞧了瞧道:“和寧侯府勢大,咱們兩家本就是姻親,鬧翻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那楊光璧將我的佔文害成那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蔣王氏氣憤不已,他怎麼可能贊同這樣的話?
“楊度說了,會給我個交代。”蔣士柯目光銳利,看向趙嫤:“方才,我在屋子裡也仔細問過了楊度夫婦。
楊光璧這麼做,很有可能是被人挑唆的。”
趙嫤神色疑惑,眸色坦然:“公爹為何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難道疑心是我挑唆了表哥?”
她有些想笑,楊光璧給蔣懷賦灌下硃砂安神丸,那可全是他自己的主張。
與她一文錢干係都沒有。
蔣士柯能久居高位,自然練就了一手看人的本領,他見趙嫤絲毫不懼,不由皺眉。
難道此事真的與趙嫤沒有關係?
“瓊兒親口說,是你邀那道長去客院相見的。”他沉吟了片刻再次開口,目光如刀:“她得了信,想去捉姦,誰知楊光璧便來了。
她當時並不知輕薄她之人是誰,才下狠手。
我問你,約見那個道長,是不是你故意放出的風聲?”
趙嫤嘆了口氣,看了看蔣王氏:“公爹和婆母都疑心這事與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