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蔣晴柔,因為擔心趙如秀,蔣晴柔今兒個很難得的沒有挑唆趙文俊罵她。
“大姐兒……”蔣晴柔起身:“算我求你了,你讓秀兒回家吧,我給你跪下都行……”
趙嫤瞥了她一眼,無動於衷。
她知道,蔣晴柔不會跪。
就算是跪下,她也受得起。
蔣晴柔對她所做的那些惡毒事,別說是跪,死也難以償還。
蔣晴柔見她絲毫沒有推辭的意思,便哭著招呼趙文俊:“老爺,你也來,咱們一起給大姐兒跪下吧……”
“豈有此理!這天底下哪有父親跪女兒的?”趙文俊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趙嫤,你到底還是不是個人?
你妹妹一個人跑出家門,身無分文,住到你的邸舍裡,你搶了她的銀子還將她趕出門,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畜生行徑?”
趙嫤笑了一下,趙文俊還真是,蔣晴柔只要稍稍挑唆一下,他立馬就會跳起來指責,每回都是這樣。
“你還笑?”趙文俊氣惱不已。
若不是知道趙嫤身後那個婢女身手不簡單,他恐怕要跳起來給趙嫤一個巴掌。
“我開邸舍是做生意的,客官給住宿的銀子,我提供廂房,兩不相欠。”趙嫤慢悠悠地道:“有些客官覺得自己給了銀子,就高人一等,甚至辱罵我這個東家,我自然要將人趕出去。”
“強詞奪理!誰知道是不是你先招惹秀兒的?”趙文俊怒斥道:“你還搶了她的銀子呢!”
“我是債主,碰到總是欠債不還之人,自然該儘量多的拿回銀子,這事兒官府都是支援的。”趙嫤說話依然不疾不徐。
“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趙文俊走到她跟前:“我問你,你到底將秀兒藏到哪裡去了?”
“父親明鑑,從四妹妹出了我的邸舍之後,我便不曾見過四妹妹了。”趙嫤面不改色,若無其事。
“趙嫤,你再嘴硬,我去報官了!”趙文俊伸手指著他她鼻子。
“父親請便。”趙嫤目視前方,無動於衷。
“我……”趙文俊再也忍受不住,抬手便朝她臉上扇去。
“老爺,可使不得!”蔣晴柔忙上前拉住他:“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趙嫤唇角微微勾了勾,蔣晴柔慣會用這套,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大姐兒,我們也沒有說秀兒一定是你帶走了。”蔣晴柔很是通情達理的樣子:“現在鋪子我們也願意給你,契約書我都帶來了,只要咱們雙方摁了指印,鋪子就是你的了。
這是除了衣裙首飾那件事,我能不能拜託你,替我找一找秀兒?”
她是沒法子了,實在擔心女兒,只能暫時先服軟。
至於趙嫤這個賤蹄子,她後面會想法子對付他。
等有朝一日趙嫤再落到她手中,她一定要扒趙嫤一層皮下來!
“還是母親說話中聽。”趙嫤笑了笑:“那就畫押吧。”
蔣晴柔十分乾脆的取出鋪子契約書,遞了上去:“大姐兒,你先過目。”
趙嫤垂眸,將契約書仔細看了一遍,又看了鋪子的房契,確定是真貨後,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