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嫤伸手去接,他指尖故意在趙嫤細嫩的手背上蹭了蹭。
趙嫤忙慌亂地收回手,小臉泛起薄粉:“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其實,我並非是世人所看到的那樣。
不多說了,表哥不怪我就好,我先走了。”
“弟妹,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嗎?”楊光璧往前追了一步。
他真捨不得讓趙嫤走,可這會兒又找不到一個讓趙嫤留下來的藉口。
趙嫤回眸看他,笑了笑道:“表哥若真想幫我,便時常來輔國公府找懷賦說說話,開解開解他,我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好,一定!”
楊光璧望著她婀娜的背影,內心激動澎湃。
趙嫤今日所表現出來的樣子,與那日晚宴截然不同,看樣子,趙嫤也不是不好上手,只是不想叫旁人見了。
他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趙嫤出了西洲館,上了馬車,吩咐聆風:“到點心鋪與果子鋪停一停。”
她要買些東西帶回輔國公府,蔣懷賦問起來,這些東西也算是個交代。
這一陣子蔣懷賦且有用處呢,不是得罪他的時候。
果然,蔣懷賦見她特意去集市為他買點心,很是有幾分自得:“你若早些如此乖順,之前我也不會那樣對你。”
從大姑母來過之後,趙嫤就乖順了,再加上爹回來了,趙嫤這幾日更是老實了許多。
看樣子,趙嫤的囂張,也只敢對晚輩,對上有威嚴的長輩,趙嫤還是發怵的。
“大姑母訓斥過我之後,我就明白過來了。”趙嫤順著他的話說,又轉過話鋒:“這幾日你身子好轉了,也不用人一直伺候了。
明日,我想去莊子上看看我弟弟,行嗎?”
蔣懷賦見她連這種事都要先詢問他,心中舒坦,倒也沒反對,只道:“太陽落山前,必須回來。”
趙嫤自然應了。
翌日一早,趙嫤便讓人將周彧給的書以及各種零零碎碎的東西,都收上了馬車,帶給弟弟。
思及周彧,她又想起金票一事,讓惜雨取了金票來。
“繞路,從晉陽王府門口走一趟。”
上了馬車,她朝著聆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