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風抬手敲門:“櫻櫻姑娘!”
屋子裡,楊光璧正摟著櫻櫻調笑,兩人都是衣衫不整。
他正覺得氣氛恰到好處,卻傳來了煞風景的敲門聲,他自然沒好氣:“誰啊?”
聆風不答他,只繼續敲門:“櫻櫻姑娘!”
楊光璧怒了,罵罵咧咧地起身,猛地拉開了門。
珠簾亂晃後,是趙嫤那張稠麗穠豔的臉,一雙杏眸微彎,宛如星子般瀲灩,卻又漆黑清澈,勾人的萬千儀態中又透出一種無辜,叫他想到初生的小鹿。
他吞了吞口水,一時愣在那處。
“原是表哥留了櫻櫻姑娘啊。”趙嫤抬起團扇,半遮著小臉,笑吟吟地行了一禮:“打攪了,給表哥賠罪。”
楊光璧回過神來,想起那日筵席上,他叫趙嫤潑了一臉酒水的事,輕哼了一聲:“你不是很清高嗎?少跟我來這一套。”
他口中這樣說著,眼神卻在趙嫤身上上下流連。
趙嫤委實姿容盛極,他看得移不開眼睛。
“爺,是誰呀……”櫻櫻自裡頭走了出來。
楊光璧回頭,瞧了一眼故意賣弄風姿的櫻櫻,頓時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那日那樣對錶哥,我也是迫不得已。”趙嫤軟著語調道:“今兒個這麼巧,遇上表哥了,表哥可否容我好生解釋解釋?”
楊光璧本就是個見色起意之徒,叫她這樣溫言哄著,心裡頭癢癢的,哪裡還有氣?
“進來說話。”他即刻便招呼趙嫤,說著又扭頭吩咐櫻櫻:“你先出去。”
“倒也不必進去。”趙嫤吩咐道:“倒茶來。”
她出門,無論是茶水還是點心,抑或是茶几小椅,都是有專人保管,帶著這些東西跟著,隨用隨取。
惜雨一聲令下,很快便婢女送了兩盞茶上來。
趙嫤遞給楊光璧一盞:“表哥,上回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我不敢與你多言。
你也知道婆母對我管教甚是嚴厲,懷賦他生了那個病,疑心又重,便是潑了表哥,我回去還捱了一頓訓斥呢。
表哥別與我一般見識,我在這兒以茶代酒,給表哥賠罪了。”
她說著,將盞中茶一飲而盡。
“如此說來,那件事並不怪你。”楊光璧也飲盡盞中茶:“看樣子,弟妹在舅舅家中,日子並不好過?”
他將茶盞還給趙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