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彧這人輕易不開口說話,看著像是清貴自持,端嚴有度的,實則他一開口就沒什麼好話,不正經的很。
“小王爺,姑娘。”
惜雨端著黑漆描金盤,低著頭進來了。
周彧將趙嫤的腳塞回被窩,起身淨了手,端過盤上的粉釉碗,回到床沿處坐下,捏著湯匙輕攪。
惜雨低著頭退了出去。
周彧挑起粥來喂到趙嫤唇邊。
“我自己可以。”趙嫤伸手去接。
周彧躲開她的手,淡淡望著她。
趙嫤知道他是不肯讓步了,妥協地靠在床頭撇著唇瓣:“堂堂小王爺,還有伺候人的癖好?”
周彧不語,只是一匙一匙地喂她,直至她將一碗粥都用了。
他擱下碗,起身解腰帶。
“你做什麼寬衣解帶?”趙嫤水杏眸睜大,往床裡側讓了讓:“我和你說了,今日真不行。”
“我只睡覺。”周彧在她身側躺下,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姦夫當的這麼光明正大?”趙嫤手擱在他勁瘦的腰身處,倒是難得不曾亂動,只輕聲調笑。
“替病人照料家屬。”周彧闔眸低語:“積德行善。”
趙嫤怔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病人”是蔣懷賦。
“照你這麼說,蔣懷賦還得謝謝你?”
“倒也不必。”周彧輕拍她背心:“睡吧。”
趙嫤也是疼的乏了,背過身對著他,闔上了眸子,她不喜與人太親近。
周彧湊過去,胸膛貼著她後背,再次將她攬入懷中。
趙嫤身上不適,也懶得掙扎,不過片刻便睡了過去。
翌日清早醒來時,周彧已然不在身側了,她也不覺得奇怪:“來人。”
“姑娘醒了?”惜雨掛上床幔:“小王爺天不亮便走了,給姑娘留下了這個,說清早起來吃一粒便可。”
她說著,將一個拇指大小的纏花瓷瓶雙手奉了上去。
趙嫤接過,倒了一粒在手心瞧了瞧,是周彧昨晚給她吃的那種丸藥,小小的像一粒黑豌豆,瓶子裡也沒幾顆,她抬手將丸藥丟進了口中。
惜雨忙端了水盞給她:“姑娘,阿檸傳信來了,這幾日二少爺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