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去,想牽住孃親的手,可孃親的臉卻忽然變成了繼母的笑臉。
鞭子毫不留情的落在她身上,好痛,她真的好痛,她在地上打滾也躲不過那些毒打。
“我知道錯了,別打我,別打我了,求您了……”
睡夢中,她痛的蜷起身子。
“嫤嫤,醒醒!”
周彧坐在床沿處,伸手探了探她額頭,口中輕喚。
趙嫤睜開眸子,恍惚了片刻意識才回籠,認出了眼前的人。
她忍著痛坐起身來,朝周彧笑了笑:“你來了啊。對不住,我今兒個不能陪你了。”
她渾身微微哆嗦著,唇瓣褪去了幾分血色,看著虛弱至極。
周彧抿了抿唇,眸色清冽:“我真是禽獸?”
趙嫤已然痛的說不出話了來,只勉強扯了扯唇角。
周彧將兩粒丸藥喂入她口中,端過水盞試了試溫度,喂到她唇邊。
“我自己來。”趙嫤垂眸,顫著手去接。
周彧眸色清冷,舉盞飲了一口水,大手握在她纖細的後脖頸處,俯身上前,壓著她唇將水渡了過去。
趙嫤被迫仰首,將水悉數嚥下。
周彧鬆開她,眸色依舊淡淡的,唇瓣沾著水,瀲灩出珠玉般的光澤,如珪如璋的人平白多出幾分欲色來。
“禽獸。”趙嫤低罵了一句。
丸藥入腹,化作了一股熱流,流經之處,痛楚減輕了不少。
她緩了片刻,面上有了幾分血色,唇角微挑:“謝謝你救我一命。”
周彧不曾言語。
趙嫤笑著將腿擱在了他腿上,嗓音軟糯婉轉:“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今世當做牛做馬回報恩公……”
她說著話兒,瑩白粉嫩的小腳他小腹下方胡亂蹭來蹭去。
周彧耳尖微紅,大手握住她不安分的腳,微微挑眉:“跪一下?”
“怎麼?”趙嫤輕笑了一聲,疼痛消退,她水杏眸中有了光澤,整張稠麗的小臉都有了幾分生氣:“還要我給你磕一個?”
周彧大手摩挲著她細嫩的腳掌心,眸色微深:“有的時候,跪著也不見得就是磕頭。”
趙嫤怔了一下才會過意來,一腳踹在他心窩處,笑罵了一句:“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