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錯!”葉韞玉杏眸微閃看著她說道。
“對!”洪連朔輕點了下頭道,“新舊貴族權力來自皇權,漢武帝可以簡單粗暴。”豎起食指道,“這是陽謀,前提是中央實力強悍!平定了七國之亂的前提下。不然這勝負就難料了。”
“漢景帝把勢力強的七國給打趴下了,武帝才能實現推恩令,不能割裂的看待問題。”韓擒虎深邃的眼眸看著她說道。
“武力是武帝堅強的後盾。”江水生黑亮的眸子看著他們說道。
“對!”洪連朔眼角眉梢盡是笑意的看著他們說道,“但是新興的商賈群體就難辦的多了。雖然文景之治給武帝留下相當不錯的基礎,但要跟這些士紳豪強,漢武帝還是必須團結可以團結一切的力量,不可能單打獨鬥的。”
“原來皇帝也不是可以為所欲為的。”陳中原聞言好笑地說道,“他也需要團結其他人嗎?”
“當然嘍!”洪連朔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想要為所欲為可以,現實會讓教他做人的。”抿了抿唇看著他們說道,“動員百姓當然是行之有效的方法。武帝很清楚,這全國上下五千萬人口,仇視豪強的可不止他一人。貧困百姓有的是人恨不能將豪強扒皮拆骨,撕吧了。有錢是吧!可勁兒的買地是吧!大量的土地都到了你們手中是吧!來給我交了!”
冷哼一聲道“元狩四年,漢武帝下了算緡令,簡單說就是像富商大賈收繳高額的財產稅,收多少呢?商賈和放印子錢的按財產和交易額或者放印子錢的數額,每兩千錢抽稅算一。與此同時農業賦稅,文景之治時一降再降,到了景帝這裡,就是你們說的三十稅一。”
“那這商人能那麼容易的就交稅嗎?”崔命輕蹙著眉頭深深的懷疑道。
“當然不會了,人家豈能坐以待斃,對策簡單粗暴。”洪連朔輕哼一聲看著他們說道,“瞞報,商賈豪強紛紛隱匿財產,對抗算緡令。”
“那咋辦?”溫燕妮不由得擔心地說道。
“對此根本不用武帝親自動手,而是發動當地百姓,你們仇家那麼多,滿身的辮子。《算緡令》出臺五年後,元鼎三年,漢武帝一召高緡令,對於財產隱匿不報者或者所報不實者,鼓勵知情者高發。告發屬實,被告者將被罰戍邊一年,並罰沒全部財產。”
“這不跟您剛才說的一樣。”陳中原瞠目結舌地看著她說道。
“所以啊!我說了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應該說歷史沒有新鮮事。”洪連朔深邃正直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老祖宗的智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能小看了古人喲!”
“而高發者獎勵前者沒收財產的一半。”洪連朔眼角眉梢盡是笑意看著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