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他還一邊把空車的牌子翻成了有客,不是有錢不想賺,而是兩個傢伙酒味太沖,他怕對方路上吐車裡。
話說在半夜的夜總會外等著開計程車載客,眼光一定要擦亮的,運氣不好天天拉到吐你車裡的醉酒客人,那賺的錢還不夠你噁心的。
他之前沒留意到這兩位,但瞥兩眼就知道大致成色了。
等他繼續聽歌時,鬼佬和舞女卻沒有走,而是扶著靠著他的計程車車身,站著不動了。
一首歌放完,當電臺裡響起了唱片騎師的粵語聲,鬼佬才突然低叫道,“這首歌不錯,隨便聽一下我都感覺自己快會唱了。”
他說的是英文,阿渣聽不懂,舞女也聽不懂,下一刻,鬼佬又用蹩腳到幾乎分辨不出的粵語道,“這是什麼歌?”
阿渣茫然看向對方。
鬼佬拿出一張百元大鈔塞給阿渣,“什麼歌?”
舞女都暈乎乎的吐槽,“大佬,問你什麼歌,你聾的?”
阿渣眼前一亮,收起百元大鈔,嬉笑,“臥槽尼瑪瑪??應該是這歌名,豁達864放的。”
“衰女,小心被鬼壓長花柳哦。”
前面幾個字他也說的很蹩腳,故意讓人發懵聽不懂的,嬉笑中招呼兩人後退一下,阿渣帶著錢就發動車子跑路了。
等他開著車子跑出一百多米了,透過倒後鏡看到那鬼佬竟然又和舞女回了夜總會,不是來追他的計程車,或者乘坐其他計程車離去。
阿渣都撓了撓頭,什麼鬼?自己講的太深奧了,兩個醉鬼沒聽懂?不過一百元到賬,這是好事哦。
…………
新的一天下午。
當阿渣睡醒,撓撓頭走出臥室,看一眼空曠邋遢的客廳,再看看依舊房門緊鎖的趙導房間。
阿渣都鬱悶的嘀咕起來,淮哥都這麼久沒在這房子裡住過了,話說那最初跑來的幾個大漢,也很久沒在這裡住了。
他是不是該招個新的合租房客了?按理來說,應該在招兩個,畢竟這是三室一廳。
現在他一個人負擔所有房租,有點壓力大啊。
可趙東淮沒說搬走啊,東西留下的不多了,但真的沒明說走,他要是招人回來再被訓怎麼辦?
槽,還是先別想那麼多了,先找點吃的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