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江哲饒有興致地望著陳到,抬手笑著說道,“叔至,是哪家女兒?”
陳到呼哧呼哧憋了半天,遲疑說道,“其實小侄也不是……這個……”
“嘿!嘿!”曹昂不耐煩地推開陳到,抱拳對江哲說道,“世叔,還是小侄來說吧,當初北伐時,我與叔至在冀州鄴城搜查殘餘袁軍,誤入一府,是故……嘿嘿!”
“嘿!”對於曹昂的膽大妄為,深得其父真傳,江哲只能搖頭,無奈說道,“哪家?”
“稟叔父,是一戶商賈之女,甄家!”
“甄家?”江哲愣了愣,好似想到了什麼。
“嘿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曹昂嘿嘿笑道,“小侄看上了甄家長女,叔至看上了甄家次女……”
“胡說!”陳到面紅耳赤呵斥道。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望了眼陳到,江哲微笑說道,“若是叔至真是心慕那家女兒,叔父替你走一遭又如何?怎樣?”
“叔……”
“快說啊!”曹昂一個勁地推著陳到。
在眾人眼神之中,陳到憋了半天,鼓起勇氣大聲說道,“小侄謝過叔父!”
心中暗暗好笑,江哲微笑說道,“也罷,不過甄家眼下身在何處,不會叫叔父我跑一趟鄴城吧?”
“不必不必,”陳到連連擺手,急聲說道,“甄家已遷往許都……”
“哦!”江哲也不意外,曹操擊敗袁紹,取而代之成為天下最具實力的諸侯,天下商人再度聚集許都,既然甄家也是商賈之家,如何會不來許都。
次日,江哲本想親自登門拜訪那甄家的,不過蔡琰卻說,夫君如今身體尚未康復,還是儘量莫要出門,至於那甄家,又不是荀家,何須夫君親自登門拜訪?
江哲想了想也是,畢竟曹操得勢,自己也水漲船高,沒見出門時,路上百姓敢上前搭話的,少了許多麼?
名望啊……
微嘆一聲,江哲便去書房親筆書寫一份書信,叫曹昂與陳到二人送於甄家,回來一看郭嘉,見這廝正美滋滋地抱著酒罈飲酒,頓時氣結,上前一把奪過,裡面早已空了……
對於甄家……
江哲記得的,只有甄宓一人……
叫曹丕、曹植幾乎反目成仇的女子,不過眼下,曹丕也不過三四歲,曹植還是嗷嗷待輔的嬰兒,恐怕甄宓還未出生吧?
再次一日,江哲正在書房看書,忽然聽下人來報,府外有一少年手持自己書信前來拜訪。
江哲極感意外,疑惑說道,“少年?”
“是的,老爺!”下人恭敬得說了聲。
江哲皺皺眉,忽然間搖搖頭自嘲一笑,何時開始,自己也如此自持身價了?
“請他進來!”
“是,老爺!”下人退下了,沒過多久便帶著一個少年回來了。
江哲抬頭一望,確實是個少年,估摸著方才弱冠,比曹昂、陳到大不了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