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諸位將軍,城中還有多少將士?”
李通一聽,面色有些犯難,訕訕說道,“除去重傷將士,可堪一用者,怕是唯有七八千了……”
“這麼少?”司馬懿面色一愣,頓時叫屋內眾將面色更是難堪。
“咳,罷了!”擺擺手,司馬懿沉聲說道,“諸位將軍,張白騎退兵在即,在下這有一計策,或許可叫諸位將軍免司徒責罰,不知諸位將軍意下如何?”
李通、張繡等將對視一眼,抱拳鏗鏘說道,“殺敵,固我等所願,還請監軍示下!”
“好!”司馬懿微微一笑,低聲說道,“那便請諸位將軍即刻召集兵馬,我等如此如此……”
“唔!”李通點點頭,舔舔嘴唇,面色猙獰低喝道,“定是要那張白騎好看!”
隨著時辰漸漸過去,天上烈日徐徐落向西面,氣溫總算是緩和了一些,那夾雜著濃濃血腥的空氣,似乎也變得有些清新了。
取過水囊喝了數口,處在西門的龐德轉身將水囊遞給馬超,低聲問道,“那張白騎當真如此說?”
“恩!”馬超點點頭,接過水囊喝了一口,沉聲說道,“令明,你覺得如何?”
“若當真如此,那我等為他賣命倒是也無不可,”猶豫一下,龐德低聲遲疑說道,“就怕他日後出爾反爾……”
“那倒不會,”馬超搖搖頭,頗為肯定說道,“張白騎此人,倒是頗叫我心服,若是他能成事,當真將西涼復與我等,倒也是一件善事,西涼乃先父基業,若是我等不能復取此處,枉為人子啊!”
“恩!”龐德點點頭,望了一眼天色,皺眉說道,“那張白騎不是會行雲布雨麼?為何不施展他本事,也好過我等乾乾等候在此啊!”
馬超聞言,搖搖頭說道,“此事過於懸乎,令明你亦信此事?”說罷,卻疑惑望見龐德對自己使了個眼色。
馬超皺皺眉,轉首一望,卻見王當正向自己等人走來,口中淡淡說道,“烈日西下,我等便要復取滎陽,不知馬將軍準備得如何?”
“王將軍!”馬超抱拳一禮,恭敬說道,“末將已準備妥當,只等大帥下令!”
只見王當深深望了一眼馬超,面上露出幾許微笑,點頭說道,“好!不愧是西涼將門之後……”
馬超、龐德聞言一皺眉,正欲說話,卻見王當復言說道,“莫要誤會,在下此言絕無半點嘲諷、亦或是其他含義,馬將軍,大帥甚重你等,莫要叫大帥失望了!”
“末將謹記!”馬超抱拳應道。
“王將軍,”一直在旁傾聽的馬岱忽然來了興致,神秘問道,“聽聞大帥能行雲布雨,當真有此事麼?”
只見王當面色一愣,猶豫半響,皺眉遲疑地點點頭說道,“確有此事……”
“當真?”馬岱瞪大著眼睛,馬超、龐德亦是心中震驚,莫非此事是真的?
望了一眼馬超、龐德,王當搖頭哂笑道,“你等可是在想,既然大帥有此神通,為何不施展本事,叫我等乾乾等候在此,是麼?”
馬超與龐德對視一眼,緘口不言。
“此事你等還是忘卻吧,”望了眼疑惑不解的馬超,王當微嘆說道,“你如今深得大帥信任,日後不難了解此事……待過些時日,不用我說,你自會明白……罷了,馬將軍,時候差不多了,整頓好兵馬,攻下滎陽,你便是首功!”
“末將遵命!”馬超三人抱拳應道。
半個時辰之後,黃巾軍中軍響起戰鼓,攻城在即。
“又損了半日光景啊……”望著偌大滎陽城,站在西城門之上的張白騎長嘆一聲,搖頭說道,“我還說要在六月間踏入兗州,然而如今早已是七月,我等卻仍在此逗留……”
“大帥莫急,破城,便在此刻!”張白騎身旁,王當低聲勸慰道,不過說完,他心中沉吟一下,開口問道,“大帥,有一事末將心中不明,既然大帥如此想盡快踏入兗州,為何要下令全軍休整,以待烈日落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