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李通心下一愣,這才想起室外可是有不少侍衛把守的,若當真是張白騎說客,自己那些侍衛恐怕早早便來稟告了吧?
想著想著,李通有些疑惑地望著眼前之人,收回寶劍皺眉說道,“先生從汜水關而來……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哈哈,恕罪恕罪!”那人大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物,雙手呈上說道,“此乃司徒親手交與在下的文書,將軍且看!”
李通接過一看,確實文書上落款明明白白寫著‘江哲’二字,然而開啟一看,裡面卻不曾有絲毫信件,不過倒是有一個印章,正是司徒印章,頓時疑惑問道,“這是……”
“這乃憑證,”那人呵呵一笑,拱手說道,“司徒擔憂滎陽或許有變,是故令在下日夜兼程趕來……”
“敢問先生大名?”李通抱拳問道。
“在下司馬仲達,在司徒帳下現任監軍一職……”那人笑著說道。
“原來是監軍大人,”李通面色有些動容,連忙將寶劍收入劍鞘,抱拳告罪說道,“末將方才多有得罪,還請監軍大人多多包涵……”
“豈敢豈敢,不過……將軍是李太守,亦或是張將軍耶?”司馬懿笑著問道。
李通一聽,心中更堅信是司徒派來之人,遂抱拳說道,“末將李通,愧領潁川太守之職,見過監軍大人!”旁邊張繡亦起身抱拳說道,“在下張繡,見過司馬監軍!”
“不敢不敢,”司馬懿謙虛一笑,不動聲色打量著李通、張繡二人,笑著說道,“得見兩位將軍,司馬懿倍感幸甚,哦,還有此間諸位將軍……”
“不敢!”楊勇、關舫急忙抱拳回禮。
“敢問監軍,此來所謂何事?”猶豫一下,李通遲疑問道,“不知司徒在汜水關可好?”
“司徒學究天人,豈是張白騎所能敵,諸位放心吧!”說了一句,司馬懿笑了笑,望著屋內眾人揶揄說動,“不過反觀諸位,好似有些……呵呵,嘖嘖,怎麼短短一日,便失了西門呀……”
頓時,李通、張繡與此間諸位曹將面上俱是一紅,其中,李通更是急急抱拳說道,“監軍大人莫急,末將已有對策,定會奪回西門!”
“對!奪回西門!”屋內眾將抱拳鏗鏘喝道。
“可是方才在下從門外聽聞的?呵呵,諸位將軍誤會了……”司馬懿哂笑一聲,搖頭說道,“在下此來,非是滎陽而來,而是為張白騎而來!”
“此話怎講?”張繡詫異插嘴道。
“呵,”司馬懿淡淡一笑,神秘說道,“在下特請司徒應允,允許我來滎陽,便是要瞧瞧他敗退的模樣……”
頓時,李通、張繡與此間諸將面色漲紅,訥訥說道,“這個……黃巾賊勢浩大,人人奮不畏士,我等……”
“諸位將軍誤會了,”見屋內眾人表情,司馬懿便知是自己說得不夠明白,遂解釋說道,“諸位將軍怕是還不知,司徒叫諸位守滎陽,非是在此苦戰黃巾,而是要拖住黃巾軍腳步,至於敗張白騎之法,司徒早已有所安排,最遲至今日日落,張白騎便會退兵,是故在下言,在下來此,乃是為見張白騎敗退之模樣……”
“竟……竟有此事?”屋內眾將面面相覷,李通更是一臉愕然,詫異說道,“司徒不是叫末將固守滎陽麼?”
“是呀!”司馬懿哂笑說道,“何為固守?”
“額……”李通頓時為之愕然,望了一眼張繡訕訕說道,“原來如此,末將等人怕是誤會司徒意思了……”
“諸位將軍力戰黃巾,此事在下聽聞了,”司馬懿點點頭,輕笑說道,“如此也好,如此更能叫張白騎心中不疑……”
“敢問監軍,”張繡心中仍有些顧慮,抱拳沉聲問道,“不知司徒有何妙計叫張白騎退兵?”
“哦,”司馬懿輕笑一聲,微笑說道,“無他,不過輕兵一支,直襲白波黃巾屯兵之處、澠池罷了……”
眾將對視一眼,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