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正是賈詡率領曹純、徐晃二將前去陷馬谷設謀之後。
因要同時把守魯山、襄城二郡,江哲乃將餘下的萬餘兵馬分作兩批:遣八千曹兵以張遼為將,把守襄城,自己則領兩千曹兵並近三千虎豹騎守衛魯山。
也就是說,偌大一魯山郡,江哲只有五千人馬。
次日,劉表率領大軍趕至魯山,然而極為怪異地是,他僅僅是率軍在魯山城外露了個面,便又後撤了足足有三十餘里,就地紮營。
期間也不曾喊話,好似就只為來探探魯山動靜一般,這讓暫為魯山守備將領的趙雲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動用了麾下半數荊州兵,劉表大軍地營寨一日便成,對陣他心中極為忌憚地江哲,劉表已經自然不敢大意,欲先設下營寨,再徐徐進圖魯山。
對於江哲無故兵退魯山,劉表帳下眾說云云,然而不管是許都有禍也好,徐州有禍也好,劉表總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
就連劉表帳下謀士蒯良亦有些懷疑這是否是江哲地誘敵之計,故而對其主劉表獻得一計。
不管江哲是真退兵也好,假退兵也罷,只需在魯山城外靜觀幾日,自然真相大白。
劉表聽罷,當即應允,蓋因他自己也是那般想的。
然而他們卻不知曉,就在他們遲疑不前之時,西涼刺史馬騰與其麾下三萬西涼鐵騎中計陷馬谷,全軍覆沒。
而如此大事,劉表卻也未得一絲音信,他仍是在為江哲退兵是否有詐而煩憂。
本來,若是劉表早出兵三日,或許能在宛城向北遇見馬騰那三萬鐵騎,若是兩者趁勢聯合,那江哲就有大麻煩了:馬騰缺糧、劉表缺騎,兩者聯合,豈是一加一等於二的概念?就算是江哲如今手握大軍,亦是擋不住這兩家地合兵。
然而世事就是這般巧妙,僅僅是因為劉表心中對江哲極為忌憚,故而心下遲疑,遲遲不敢進兵,而西涼馬騰卻是因軍中斷糧,不得以之下唯有孤注一擲,深入險境,最終落得慘死地下場。
戰事局勢瞬息萬變,破敵之機稍縱即逝,豈能遲疑不決、延誤戰機?
由此看來,荊州劉表自是難比曹操,身為梟雄地他,豈會懼敵?
面對著舊日好友,如今地北方霸主袁紹將二十萬大軍屯於河內,曹操當即從各處徵集六萬軍,防備邊境,絲毫不弱氣勢。
雖說若是袁紹毀盟起兵來犯,曹操剛剛把持住的局勢想必會再復失去控制,然而就算如此,在氣勢方面,曹操卻是絲毫不弱……
而這些,就是劉表所做不到的,如今他正望著望著右臂上的創口發呆。
“江哲、江守義……”對於江哲,劉表是又愛又恨,愛惜其才華,恨其不為己用,然而不管怎麼說,對於如何擊潰此人之事,劉表卻是沒有絲毫頭緒。
“主公!主公!”
忽然帳外響起一陣喧譁,隨即便有一人急促闖入屋內,觀其面色,好似有些欣喜。
劉表定睛一眼,見是自己帳下護衛王漾,當即皺皺眉重喝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額,”邴鞅面上一驚,急忙抱拳說道,“屬下孟浪,還請主公贖罪……”
“哼!”劉表輕聲一聲,左手取過身邊茶盞,淡淡問道,“說吧,何事且叫你如此驚慌失措!”
被劉表一喝,王漾一抱拳,當即恭恭敬敬“啟稟主公,非是屬下驚慌,而是屬下得知了那江哲為何退兵的緣由,是故前來向主公彙報!”
“什麼?”正在飲茶的劉表面色一驚,隨即將手中茶盞望身邊桌案隨便一放,急切喝道,“快快說來,休要有半點隱瞞!”
“不敢不敢,”王漾偷偷望了一眼劉表表情,抱拳遲疑說道,“此乃末將個人猜測,若是猜錯,還請主公莫要見怪……”
“休要多話,說!”劉表皺眉喝道。
“是!”王漾神色一凜,畢恭畢敬說道,“主公,屬下今日乃在營中時,遠遠望見一些百姓成群結隊、從旁走過,心下疑惑之際,屬下便出營喝住他們詢問,然而這一問卻是不得了,屬下便明白了那江哲為何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