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曹純嘿嘿一笑,低聲古怪說道,“不過我也沒叫那廝好過,一槍在他肩窩刺了個對穿,隨即一腳將他踹下河……想來那廝受了如此重傷,命亦是不長……”
“……”趙雲張張嘴,無言以對。
“嘿嘿,”曹純嘿嘿一笑,隨即收起笑意,對四周喝道,“虎豹騎集合!收兵!”
“喝!”就在附近不遠的眾虎豹騎士卒聞言起身,飛速躍上馬背集結。
“走吧,子龍,我等回去覆命!”曹純又換上了那張死板的臉,翻身上馬。
趙雲微微一愣,錯愕地望著曹純。
見趙雲如此,曹純俯下身,低聲說道,“我等……下不為例!”說罷,策馬行在前面。
只見趙雲眼中閃過一絲驚奇,隨即搖搖頭一聲苦笑,眼前不禁浮現出往日在許都,曹純、張飛與自己三人把酒言歡的情景……
望了一眼翻滾的河水,趙雲心中暗暗說道,翼德,保重了,若是日後有緣相見……還是莫要再相見了……
輕輕一躍躍上馬背,趙雲一抖韁繩,胯下馬兒自是知曉主人心意,撒蹄飛奔。
“如今之憂,唯有如何向先生交代了……順便,乃叫先生解我心中疑惑……”
而與此同時,河道下游!
一個渾身溼透的大漢低頭望了一眼自己左肩肩窩,出言罵道,“那個混賬出手竟然這麼重,害老張我差點沒力氣爬上岸來,哼哼,回去趟個把月吧……曹子和,此恩我張翼德記下了!”
說罷,那大漢抬頭望望四周,喃喃說道,“這……新野在哪啊?這裡又是哪啊?”
張張嘴望著四周,大漢抓抓腦袋,怒聲罵道,“這該死的曹子和!”
而此刻,劉表以領大軍逼近淯水,欲於淯水分兵,然而帳下別架劉先卻諫言道,“安眾之事,乃小疾也,如今首重乃是那江哲,主公不若大軍引大軍直趨江哲軍營所在,安眾之圍當解!”
劉表聽罷,心中遲疑,詫異問道,“如此,我等且不顧身在安眾的子柔?”
“非也,”劉先搖頭說道,“古七國之時,魏國龐涓攻趙,齊王乃派孫臏揮軍救援,然而孫臏卻不引軍至趙國,而攻魏國至都城,龐涓聽聞,急忙回軍,卻被孫臏中途設下伏兵……”
“圍魏救趙,此我豈能不知?”劉表皺皺眉說道,“依你之見,我只需將大軍逼近那江哲,安眾之禍乃解?”
“自是如此!”劉先點頭笑道,“聽聞那江哲不過是一文人,不會半點武藝,得聞主公大軍逼近,就算他不下令撤回圍困安眾的曹洪、張遼等人,此二人也必定心中大急,回軍救援,如此一來,安眾之圍自解!”
劉表細細一想,緩緩點頭說道,“好計!”
“不單如此,”劉先面上笑意更甚,繼續說道,“主公不妨派遣一將前去設伏,待曹洪軍兵馬勞頓之際殺出,再者,書信一封派人混入安眾,叫蒯軍師尾隨掩殺,曹洪必然大敗!”
“好!”劉表點頭說道,“便按你之計行事……”
話未說完,忽然帳外響起一陣喧鬧,隨即有數名士卒渾身浴血,入內叩見,口中呼道,“主公,安樂失守了!”
“什麼?”劉表心中大驚,猛得站起,隨即好似有些發愣,猶豫問道,“你說是安樂?”
“是的主公,安樂失守!”
“呼,”劉表鬆了口氣,復坐於位上,淡淡問道,“劉玄德呢?”
“這小的不知,”那士卒搖搖頭,抱拳說道,“或許劉皇叔是身陷曹軍之中了……”
劉皇叔……劉表面上有些不渝,轉頭問左右道,“可有玄德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