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點點頭,暗暗鬆了口氣,忽然抬頭說道,“既然主公為何如此?”
曹操淡淡一笑,腦袋中隨機浮現出一段對話:
“守義,徐州乃被呂布所奪,那個什麼劉玄德落荒而逃,哈哈!此人何得何能,豈敢用言語退我,若非是當初呂布攻兗州……”
“孟德,劉備此人可決然不可小覷!”
“哦,為何?”
“……若是能收復,那是最好,他身邊兩將皆是天下難得之人;若是不能收復,也唯有……儘早剷除!”
儘早剷除……能叫守義如此說的劉玄德啊,你到底有何本事?
沒想道江哲越是叫曹操注意劉備,曹操對劉備的好奇便更深,也越發要弄個明白,至於曹操心中,則暗暗說著一句話。
我曹孟德欲平天下,豈是連這區區劉備也不能收服?
不說劉備與曹操,我等再來說江哲,喝得已是昏迷不省人事的他被曹昂與陳到扶到內屋外,正欲說話卻聽糜貞在內說道,“進來吧!”
兩人對視一眼,縮著腦袋走了進去,對於糜貞,他們可是太熟悉了……
原本就對這因無聊捉弄自己兒人的糜貞心存忌憚,如今她又嫁給了自己的伯父,比自己等人長上一個輩分,曹昂與陳到心中暗暗叫苦。
不過糜貞此刻卻麼心思捉弄兩人,見自家夫君已被扶到榻上,她輕聲說道,“你們暫且出去吧……對了,若是敢在門外偷聽,哼哼!”
“是,侄兒告退……”兩人苦著臉退了出去,話說他們確實有這個念頭來著。
好生將房門關上,糜貞望了一眼熟睡中的江哲,嘻嘻一笑,來到江哲身前,靜靜地望著他。
“唔……”江哲迷迷糊糊得揮揮手,翻身面朝上方。
“哼!”糜貞小嘴一嘟,隨即好似想了什麼,咬著嘴唇坐到江哲身邊,用修長的手指輕輕在他眼皮上劃過,江哲下意識地擾了擾。
擾了左眼、右眼癢,擾了右眼左眼又癢,只見江哲用手揮了揮,嘴裡嘟囔道,“秀兒,別鬧……”
糜貞的臉剎那間變得蒼白,收回右手坐在榻邊,靜靜地望著江哲,喃喃說道,“夫君……我且不是秀兒姐姐……”
“水……我要喝水……”迷糊中的江哲喃喃喊道。
糜貞猛得回頭神來,急忙起身倒了一杯熱茶,扶著江哲喂他緩緩喝下。
“呼……”吐了一口酒氣,江哲翻到在榻上,糜貞咬著嘴唇猶豫了半天,隨即緩緩靠在江哲胸口,只覺聽著那深沉的心跳,糜貞的心神好似跟著那心跳聲一起跳動著。
“昭姬,再……再給為夫彈奏一曲……”
“丫頭,這次燒了我的書房就算了,下次若是還敢這樣,小心我把你那兩瓣打成四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