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跟隨兄長!”糜芳淡淡說道。
時曹操替見糜貞如此說,也不刁難,哈哈一笑,朗聲說道,“今日乃守義大喜之日,若是灌醉守義,讓他入不了洞房,孰為不‘仁義’,若是爾等還說欲給守義慶賀,那麼一切便有操……之兄弟元讓代勞!”
“啊?”猛喝酒中的夏侯惇詫異得望了一眼曹操,疑惑問道,“方才喚我何事?”
“乃是喊你為守義擋酒,一來可全你心意,二來便是守義醒來之後,也是怪罪不得你!”
夏侯惇想了想,點頭說道,“好,就這麼辦!”
可是出乎夏侯惇的意料,一旦有他為江哲擋酒,前來敬酒的人且少了許多,也是,任誰看到一大漢緊緊披著一件外衫,胸口,臂膀上的傷痕讓人觸目經濟之後,還有人敢上去敬酒麼?萬一這廝酒喝過量,創口崩裂,那該如何事好?
“江夫人,如何可好?”曹操笑吟吟得望著糜貞。
糜貞望了一眼江哲,輕輕點頭,隨即便跟著出來喚她入屋的蔡琰走了。
不過雖然少了,但還是有的,在曹操淡然的眼神中,劉備徑直來到江哲面前,舉著一杯酒,笑著說道,“備與二弟三弟,恭祝司徒再填貴子,滿門興旺……”
“恩,我接著,啊不,先生接著!”夏侯惇點點頭,起身與劉備等三人碰了一杯,隨即一口飲下。
“玄德,坐,”望了眼劉備,曹操一抬手微笑著說道,“為何坐於末桌,不欲欲操等同處耶?”
“曹公言重了,曹公乃上,備乃下,豈可目無上下?禮數不可廢,禮數不可廢!”劉備道了一聲謝,躬身坐下,關羽張飛自是站在背後。
“何為禮數?”曹操淡淡問道。
“禮數乃是聖賢為遺福後人所擬之法,教人以仁義忠孝,廉恥自謙,備幼年不曾讀書,前些日子偶獲一本《禮》書,是故每日攻讀……”
“哦?竟有此事?”曹操哈哈一笑,隨即用手臂拄著桌案,輕聲笑道,“與玄德想處時日也是不短,聽說玄德乃是中山靖王之後?”
“祖輩如此英勇,而備如今卻是如此,唉,真乃愧對列祖列宗……”
“玄德休要自謙,如今正值亂世,當是要爾等為我大漢平定天下紛爭,保護社稷,還百姓一個安定,玄德,你覺得曹某志向如何?”
“曹公之志,果非一般,不像備一般只求封妻廕子,光耀門楣罷了……”
“哦?”曹操錯愕一笑。
得如此空閒,劉備急忙起身告退,曹操點點頭,允了。
“如何?”曹操望著劉備背影,淡淡問道。
“嘿,心口不一!直觀他對面主公毫不示弱,對答如流,此人確實如守義所言,不可小覷,此人留著日後恐怕是個禍害,主公要注意了!”
“哼!”曹操淡淡一笑,望著遠處的劉備一眼,淡淡說道,“劉備此人無關緊要,倒是他兩位結義兄弟,遠非常人可比……”
“主公莫非是欲……”荀攸眉頭一皺,凝神說道,“劉備雖說被那呂布曾奪了徐州去,唯得小沛暫且安身,但是甚是怪異的是,此人在徐州名望極高,口碑卻是也善,如今他投主公,主公若是僅為心中懷疑,便加以暗害,恐寒了天下人投誠之心啊,還望主公明鑑。”
“公達且安心,操只是對此人有些興致罷了,至於害他,曹某豈能做如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