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來是客，我還是你們的師姐，哪有讓你們請客的道理。”
許青舟也沒繼續強求，笑著說道：“那下次我們請。”
一頓飯的氛圍還不錯。
張曉荷很熱情，說明天有實驗，不能送許青舟他倆去學校，但在臨走的時候，叮囑道：“波士頓整體治安很好，但是在人多的地方，尤其是景點周邊，還是需要注意保管好自己的隨身物品。”
“東西丟了很麻煩，找回來的機率不高，這個地方沒多少監控。”
許青舟和宋瑤道謝。
第二天一早，許青舟陪宋瑤打車去位於波士頓內的哈佛商學院，找到莫頓教授給的地址。
老教授一頭短白髮，做事風風火火，絲毫不拖泥帶水，帶領著宋瑤辦理入學手續。
許青舟沒等著，因為彼得·羅伯茨教授下午要飛紐約開會，這幾天就上午能見面，他自己打了個車到麻省理工。
下車，就給教授打電話，羅伯茨教授說了個好，派自己學生來接許青舟。
許青舟也不著急，打量著學校情況，和他曾經來的時候相比沒有什麼變化。
最大的不同，可能就在於沒有“歡迎許青舟教授”之類的橫幅了。
等了大約5分鐘，一個微胖的男人就小跑著朝許青舟走過來。
男生留著一撮鬍子，看起來，三十多歲樣子，喘著粗氣喊：“虛青舟？”
許青舟嘴角抽了抽，很想糾正這傢伙前面的發音，但還是笑著伸手：“是的，我是許青舟。”
“霍爾恩·澤克。”
男人笑著和許青舟握手，領著許青舟往裡走，同時說道：“我去年本來打算去夏國聽你的報告會，但很遺憾，手頭的計算剛好卡在關鍵時候，我和老師都忙瘋了。”
霍爾恩·澤克面色懊惱，頓了頓，似乎又想起更加重要的事情，“嗨，兄弟，聽教授說，你打算嘗試黎曼猜想？”
“是的。”
“我的上帝，你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鬼東西。”
“你知道的，黎曼猜想有一百萬的獎金。”許青舟開玩笑地說。
霍爾恩·澤克愣了一下，半響，他才面色複雜地說道：“掙一百萬美金的方式有很多，而你選擇了最困難的一種。”
大約10分鐘，倆人就進入了一間辦公室。
桌前，是一個略微有些禿頂的白髮老頭。
辦公室有些雜亂，兩張桌上堆放著稿紙，黑板上也寫滿了算式，雜亂之中，又給人一種數學的儀式感，這間辦公室屬於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