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密林外營地直至緩坡間所有的篝火全部點燃,部落裡能動的男女老少、紛紛自發的聚集在了這片方圓只有一兩平方公里雜草叢生的平原上;
挖掘的工作並沒有停滯,而事實上正如瞎子所料,土下面並無半個人影,我實在不知道這該令我慶幸、還是該讓我們一起絕望;
禿子幾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氣,才將短髮女又拖又拽的安撫在了地上,從而阻止了她蹬樹救人的衝動,因為只有我和這賊禿知道,這密林裡的樹冠,是一條有去無回的閻王殿!
而瞎子那痛苦的表情也明顯已經告訴了我,這十幾號人悲慘的命運;
“川,守好她們仨,不能讓人離開她們半步,決不能讓她們上樹救人”;
我咽回了後半句的“誰去樹冠誰會死”,內心裡終究還是擔心會有人問我為什麼我對著樹冠有著如此的恐懼;
“禿子,你她孃的滾起來”,我對地上的賊禿喊道,眼下的這位禿爺正緊摟著短髮女一陣“安撫”,那兩雙髒爪子上下其手的在姑娘身上撲索,神情勝似以為憐香惜玉的鄰家大哥,只是他那對兒緊盯著短髮女已裸露胸口的眼神、出賣了他臭流氓的本性;
賊禿的手戀戀不捨的離開姑娘的後背,臉色微變的站起來貼著耳朵輕聲道:“吳,說好啊,只要你別讓我去爬樹救人,你說什麼都行”;
“不叫爺、又改叫吳了?”,我沒好氣兒的橫了他一眼;
“咱倆這麼熟...叫啥不都一樣?”,他轉頭掃視了周圍人頭攢動的幾百號人又道:“他們有誰比我跟你還熟的嗎?”;
“她,她比你特麼早多了”,我指著川妹子道;
“她也跟你出過生、入過死?”,禿子嬉皮笑臉的又向我湊了湊,還用肩膀撞了撞我,故意顯得熟絡的樣子;
“她是我老婆,你是嗎?”;
“怎麼又是你老婆?那晚上我見著的那個大胸脯兒呢?”;
“也是!”;
“你特麼不是說部落裡每個男人只能結一次婚、找一個女人的嗎?你怎麼就可以有倆?”,禿子見我要躲,緊追了兩步問道;
“你說錯了,我有四個”;
我轉過身,用下巴對著禿子的賊臉說道,許是轉身轉的太急,倆人險些撞在一起;
“那我也想要倆女人,行嗎?”;
“現在是問這事情的時候嗎?”
“我就是一問...你是珊娜,行不行的、還不是你說的算?”;
“你幫老子辦件事,老子讓你也娶四個!”;
我說著話,胳膊卻已架在了禿子的後背上:
“你帶著這兩百人,用石鏟、石鋤,所有你能用得上的工具”;
“幹嘛?”
“挖,掘地三尺,給老子挖出條二十步寬的溝道出來,給你一天一夜的時間,我要這溝道能見著樹根!”;
“然後我就能娶四個了?”;
“對!四個!”;
我和禿子你一嘴我一嘴的扯著蛋,但兩人卻從沒有過眼神的交集,我們的眼睛都深望著密林的裡面,他明白我在想什麼,或者他也很可能在與我想著同樣一件事:“報復!”,報復這聞所未聞、見也只是僅見的殺人樹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