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就現在,你認識她嗎?她在你們部落做什麼的?”,我指著川妹子對那女奴問道。
女人似乎被我逼問的有些侷促,目光不停地向川妹子的眼中打量,但我保證她什麼也看不出來,因為此時的我,也同樣觀察著川。
“她叫麻奴,我們身上的白麻都是她種的、也是她制的”,那女人定了定神緩緩說道。
我開始有些後悔剛剛把“麻奴”這個名字告訴這個女人,事實上這個名字本身就已經透露了川妹子的訊息,顯然剛剛的問題問了也等於白搭。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你們部落?跟誰離開的?”,我繼續追問道。
“麻奴離開好久了,跟著幾個探路人走的”,這一次,女人反而回答的很快,絲毫沒有猶豫。
我觀察著她的眼神,由不安到鎮定,雖然只是白駒過隙的一瞬間,但也仍然被我抓在眼睛裡。
“你認識她嗎?”,我轉而向川問道,許是五年來的經歷所致,我的戒備心似乎被以往任何時候都來得濃烈。
“我看不清她,但她的聲音很熟悉,是部落的人”,川紋絲未動,只是對著空氣點了點頭說道。
直至天空略顯微白,我也沒能再由這女奴身上問出什麼,川回了山洞小憩,她倦了,倦得偎在我懷裡睡得香甜,而那女奴則始終握著我遞給她的土窯杯看著我們,絲毫不在意那杯中連一滴水都沒有。
一顆新鮮的頭顱被安安穩穩擺在了山頂禿子的腳下,我很好奇他是如何這麼短的時間在林中找到並斬殺了這隱匿起來的煞靈鬼,直至我看到他身邊不遠坐著的另一個同樣赤裸上身的虎丫族人便明白了一切,還記得嗎?戰鬥中跌落山道卻被禿子斷言“跳山澗都死不了”的那位,的確,戰鬥結束後我確實沒有再見過他,也絲毫沒有想起來有這麼一位爺脫離了隊伍。
他近乎於棕色的面板,那顏色顯然遠遠深於蛋蛋和禿子,而他發現我就站在他身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居然遞給了我幾顆“世外桃源”的野果。
“你看到那裡的樹屋了嗎?”,為了確認他是否真的一夜間在林地裡穿行了世外桃源,我向他問道最直接的問題。
而他,只是對我點了點頭。
“你跑那麼遠去做什麼?”,我疑惑的問道。
而他,卻瞬間對我擺出了無數個手勢......,口中吱吱呀呀個不停。
他,居然是個啞巴。
“他是告訴你,還有一隻煞靈隊伍在這個島上,人不多,向西岸去了”,禿子恰合時宜的張開了嘴,當起了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