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梵音忍了又忍,沒忍住:「你的經歷的確很讓我同情,但是你經歷了這麼多難道還沒明白一個道理嗎?」
「什麼道理?」
「今天苦不算什麼,以後苦日子多著呢。」
尹哥呼吸一滯,笑了。
他用匕首拍了拍沈梵音的臉,說:「我籌謀了二十年,景澤珩卻毀了我的復仇,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好好回報他一下?」
沈梵音:「不是。」
她以前只覺得尹哥脾氣怪,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偏執瘋狂。
他說自己的父親因為愧疚跳樓,卻沒說他為什麼愧疚。
她沒猜錯的話,最先挑起三家爭鬥的人,恐怕就是他的父親吧!
而且……景家和洛家的聯合,他們定下的聯姻計劃中有一條是子女結婚前兩家各有20%的股份凍結,這難道不是給尹家留了個生門?
自己看不出來,活不下去,反倒怪起別人捱打竟然還手了?
但凡此刻不是在車上,沈梵音一定會一巴掌抽過去。
就在沈梵音琢磨是先打他左臉還是右臉時,車停在了一幢老舊的大樓前。
看起來是二十年前的樓了,外牆斑駁,想來是許久無人照看的緣故。
「沈梵音,其實我真的不想動你,但你不聽話啊。」
尹哥用匕首抵住沈梵音的脖子:「下車。」
冰涼的刀鋒緊貼著面板,讓人汗毛倒豎。
沈梵音老實地下了車,被他挾持著走上天台。
「我父親就是從這裡跳下去的,」他說,「沈梵音,跳下去。」
沈梵音對著碧藍的天翻了個白眼:「你要報仇我能理解,但你讓我跳樓是出於哪根筋短路了才做出的決定?」
「唔,當然是因為你最好拿捏,」尹哥笑容惡劣,「景澤珩那麼痴情,他的心上人死在他眼前的話,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你想用我的命換景澤珩一生後悔?」
「對!」
「你可真是個復仇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