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曹關吸了口涼氣,說,「我也沒大礙。」
他雖然控制了撞擊角度,但前座受到的衝擊就是比後座更重,他有些頭暈,應該是腦震盪了。
「小姐,打電話給景總吧,別讓他開車,地庫裡應該……」
曹關的話還沒說完,後邊突然衝出一輛麵包車。
車裡的人飛快下來,拉開後座車門,割斷沈梵音身上的安全帶就把她扯了出去,轉身塞回到麵包車上。
「放手!」
曹關想動,奈何他還被安全氣囊和安全帶束縛著,慢了一步,那輛麵包車便載著沈梵音揚長而去。
「該死!」
曹關記下車牌號,立即掙扎著拿到手機,撥通了景澤珩的號碼。
麵包車裡,沈梵音揉著痠痛的胳膊,看著眼前的老熟人,無聲輕嘆:「尹哥,你這是何苦呢?」
尹哥擺弄著匕首,他剛才就是用它割斷安全帶的。
「沈梵音,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他說。
「洗耳恭聽。」
沈梵音態度良好,相當配合。
現在是在車上,她若不配合的話,他們再搞一場車禍可不會給她準備時間。
她必須得冷靜——曹關神
智清醒,一定會告訴景澤珩的。
尹哥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舉動會不會被人知道,嗤笑一聲後說:「二十年前的安城,商場上三分天下,除了現在的景家和洛家,還有一家姓尹。」
沈梵音眸光微緊,忍不住腹誹。
這竟然還是個豪門恩怨復仇劇。
「二十年前的市場與現在比不了,蛋糕就那麼大,三家分不過來。原本,大家只是各憑本事,可是後來,景家和洛家聯合起來打壓尹家……呵,多賤啊。」
沈梵音不置可否。
他的話可以聽,但最多隻能信一半。
尹哥不在意沈梵音信不信,自顧自地說:「尹家被他們聯手逼到走投無路,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心血毀於一旦,突發腦溢血,人還沒到醫院就沒了,我父親因為自責跳樓,我母親遭此鉅變也重病不起,三個月,人就沒了。」
「我和我弟弟,一夜之間就從豪門少爺變成了孤兒——沈梵音,這些都是拜景家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