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經遲了!
陳十一身形如鬼魅般帶起殘影,突然貼近,拋刀換拳,全力搗在他的胸口,直打的他五臟六腑移位,逆血噴出,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少年如影隨形,在半空捲住錦衣之人,瞬間擊出數十拳,最終神人擂鼓一般將他砸向地面,紫府境的護體罡氣也被震的粉碎,再也無法維持。
錦衣之人尚未站穩身形,丟擲長刀已然從天而降。
少年接刀,綠腰泛起一層青光,從錦衣之人腰腹劃過,對方慘叫一聲,捂著傷口踉蹌而退,指縫間鮮血淋漓。
圍觀眾人看的目瞪口呆,樓上的看客更是熱血澎湃!
“臥槽,這小子夠狠!”
“以命換命啊!”
“看的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什麼時候長安城出了這麼號人物?!”
魏王滿臉通紅,大汗淋漓,高聲叫嚷道:“那是本王的故人!看到那刀沒?綠腰!本王給他的!”
……
陳十一身上滿是殷紅的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匯聚成一灘,觸目驚心。
也不見他包紮傷口,就這麼向錦衣之人走去,在地面上踩出一個一個溼漉漉的腳印。
錦衣之人痛苦的盯著少年,緩步向後退去,嘴裡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
見少年不答話,兀自安靜的緩步向他走來,錦衣之人頓時膽怯,心生退意,嚴防死守著慢慢的試圖與少年拉開距離。
“小子站住!”
“雜家叫你站住!”
浣花樓門前臺階上的太監已然沒了先前看戲時淡定自如的神態,見少年不搭理他,尖著嗓子跳腳喝罵起來。
“大膽!你知道雜家是誰嗎?”
“……管你是誰!”少年頭都沒回。
“雜家乃南廠……”
“……關你屁事!”
少年最煩的就是太監了——嗯,雨公公和崇禮司的除外,惡狠狠的撂下四個字,也不理會其他人,徑直向錦衣之人追去。
留下南廠的一撮人在夏日裡氣急敗壞的凌亂:
“來人!來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