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你與那秋十一娘合謀想要壞了本宮清白,按我大魏律法,便是砍了你這顆腦袋也算輕得,你還敢威脅太子殿下?你憑什麼?憑你那花架子才華?還是憑你偷東西討好秋氏?”
俞青蕪眉眼含笑,卻是陰冷冷的,極邪肆的笑意,說出口的話,更是難聽至極。
徐子安原以為到底不過是個商戶孤女,怎的也掀不起大風大浪,哪怕太子真曉得自己對她做了些什麼,也不會如何。
但是此刻,看到俞青蕪冷銳的眼神,謝錦宴那滿眼的寒光,他忽然意識到,事情並沒有他想得那樣簡單。
他縮了縮脖子,嘴硬道,“太子妃可莫要空口白牙汙衊人,小臣何曾陷害你了?你……你不能因著欺負小臣的姐姐不成,便將氣兒撒到小臣身上。”
“本宮還欺負了你姐姐?本宮怎麼不知道?”
“額,想起來了,你姐姐徐鳳霞陰陽怪氣辱罵本宮出身低微,還在本宮跟前撒潑罵街,本宮不過訓斥她兩句,怎麼就成欺負她了?”
“呵呵,以下犯上,還敢汙衊太子妃。”
“殿下,這徐鳳霞該判個什麼罪呢?”
俞青蕪眼尾揚起,側頭望向一旁的謝錦宴,瀲灩泛紅的眸子裡勾勒出幾分歹毒,嬌聲道,“殿下,臣妾若沒有記錯,是不是應該直接打死?”
徐子安不說,俞青蕪還不想計較的,他既然要往刀口上撞,她也不介意將他那個潑婦白蓮花姐姐一併拉下水。
她一邊說著,便輕輕往謝錦宴懷中靠去,全然是一副妖孽的姿態。
徐子安原本是想抬出姐姐來襯托俞青蕪的小心眼兒的,豈料這商戶孤女卻根本不吃這套,非但不去維護溫柔形象,反而愈發惡毒。
徐子安下意識的朝著謝錦宴看去,想看看謝錦宴是什麼反應。
畢竟他和謝錦宴才算是一個階層的,他覺得再怎麼樣,這太子也不能為了一介商戶妖女,一個玩物一般的玩意兒與他翻臉,何況還有謝瑞知這層關係在,再怎麼樣,他這個身世顯赫的未來妹夫,也要比一個玩物更重要吧?
想了想,徐子安又開了口,“太子殿下,太子妃純屬胡說八道,小臣的姐姐乃是書香門第出身,絕不是太子妃說得那般無禮,反倒是太子妃,不過一介商戶。”
嘭!
一聲巨響。
徐子安話音未落,謝錦宴忽然起身,一腳踹到他臉上。
謝錦宴是練武之人,下腳又狠又重,徐子安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當即就被踹得頭昏眼花。
他捂住被踹得滿嘴血的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謝錦宴,又驚又怒,“殿下,殿下竟為了一介妖女如此對待小臣,就不怕寒了眾臣子的心,不怕寒了六公主的心,更何況,小臣還是六公主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你倒還真敢認!”謝錦宴冷哼了聲,再度吩咐馮淵,“馮淵,還愣著作甚?還不趕緊將藥給他灌下去。”
“另外,去將徐氏一併抓來,還有,將六公主和梁修遠,及他的侍衛徐行止一併叫過來。”
謝錦宴語氣冷厲,神情深寒,並無太大的情緒波動。
徐子安原本還想拿他是謝瑞知救命恩人的事來說的,聽到謝錦宴要將徐行止叫來,兩眼頓時一黑,當下就要裝暈。
謝錦宴見他倒下,抓起一杯滾燙的茶水就朝他臉上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