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隨著一聲慘叫,徐子安猝然起身。
他捂住臉,不敢相信,極驚恐的瞪著謝錦宴,下一刻就想要逃出東宮。
但謝錦宴怎能給被他機會。
這個該死的東西,竟敢妄圖傷害阿蕪,潑他一臉滾水都算是便宜他了。
眼見徐子安想要跑,謝錦宴立刻厲喝一聲,“來人啊,將罪人徐子安給孤按住。”
謝錦宴話音剛落,兩個侍衛立刻就衝進來將徐子安按在了地上,馮淵也立即掰開他滿是鮮血的嘴,將那一碗黑乎乎的藥汁灌了進去。
本來徐子安就被燙了滿臉水泡,連帶著脖子都燙得傷痕累累,疼得發慌,嘴裡又因著謝錦宴那一腳,還殘留著血汙,此時再被灌入那一碗熱騰騰的藥汁,幾乎是要他的命。
灼燙和劇痛夾雜,疼得他鬼哭狼嚎。
然而徐子安還未從燙傷和傷口浸入藥汁的劇痛之中回過神,指甲裡又被插入十根針。
所謂十指連心,徐子安疼得幾乎要暈過去。
他整張臉都漲紅了,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再沒了方才的嘴硬,立刻哭喊著向謝錦宴求饒,“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太子殿下饒命啊!饒命啊!”
“我招了,是我,是我陷害太子妃!可那都是因為我聽了秋十一孃的唆使啊!她說太子妃乃是妖女,是要禍國殃民的妖女,小臣也是為了魏朝啊……”
呵呵,求饒還不忘再攀咬他的師姐一口,看來還是罰得太輕了。
謝錦宴冷嗤了聲,意味深長的反問他,“妖女?”
“哪怕孤的太子妃當真是妖女,那也應當由父皇和母后來處置,何時輪到你一個小小侯府公子和秋氏那等與有婦之夫偷情的下賤貨色來置喙了?”
“來啊!上刑!”
謝錦宴面無表情,話說完,又極優雅的坐回了主座上。
下一刻,兩個侍衛立刻取來刑具,木板收緊,剎那間將徐子安的手指擠得變了形,血液順著指縫流了滿地。
徐子安痛得鬼哭狼嚎,濃郁的血腥味兒瞬時間在殿內瀰漫開來,徐子安的指骨幾乎扭曲,那張尚且還算俊秀的面龐也被折騰得慘不忍睹。
因為掙扎得厲害,他用白玉簪子束起來的頭髮也撒開,整個人披頭散髮的,模樣猙獰而狼狽,哪裡還有半分京都美郎君的模樣,那全然就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厲鬼。
可將他折磨至此,謝錦宴似乎還覺得不夠,又命人往他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原本痛得幾乎要暈厥的徐子安又被那劇烈的疼痛刺得清醒過來,他渾身顫抖著,口裡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一個勁兒的衝著謝錦宴求饒道,“太子殿下,罪臣知錯了,罪臣罪該萬死,還請殿下看在六公主的份兒上饒過罪臣。”
“饒過你?那孤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謝錦宴低笑了聲,看徐子安的確受不住了,才又對幾個侍衛吩咐道,“行了,暫且歇一會兒吧,可別給他弄死了。”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徐子安一聽謝錦宴終於肯放過他,頓時鬆了口氣,強忍著疼痛,爬起來就想往外走。
然而,他還未起身,卻又聽座上的儲君冷哼了聲,輕飄飄對身側的女人道,“嗨,畢竟就這般弄死了,那些個居心叵測,意圖謀害師姐之人也看不著,師姐你說是不是?”
“不若這樣吧,把他扒光了,掛到城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