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她心意就是不待見他們徐家人?
俞青蕪都驚呆了。
也愈發明白皇后為何堅決不允許謝瑞知嫁給徐四,光是有這麼個大姑子就很讓人頭疼了,這一家子就是想讓人待見都很難。
謝瑞知在旁見徐鳳霞突然賣慘也有些不知所措,她抬手拍了拍徐鳳霞,略顯為難的勸她,“徐家大姐姐,嫂嫂她不是那個意思,她並未厭惡你……”
謝瑞知一邊兒勸解,一邊兒又暗暗向皇后看過去,就生怕皇后一眼瞧過來看到了徐鳳霞的醜態會讓她與徐四的婚事變的更難。
所幸皇后並沒有閒工夫關注徐鳳霞這麼一個小魚小蝦。
而徐鳳霞,不僅不知收斂,還因著謝瑞知的勸說,自以為謝瑞知在為自己撐腰,頓時更加變本加厲,陰陽怪氣道,“瑞知啊,我自知身份低微,不過是個五品官員之女,可我怎麼說也算是你的大姑子了,怎能隨便容得他人欺辱。旁人也就罷了,你這位嫂嫂,她自個兒出身也不好,怎還對我這麼個書香門第的瞧不上了,處處都在以權壓人,動不動就要砍人腦袋,她這是在恐嚇啊……”
徐鳳霞越說哭得越厲害,似乎俞青蕪真欺負了她一般。
瞧著她這副做派,謝瑞知都有些無語了。
她索性拉著徐鳳霞離開,徐鳳霞捂著臉,嗚嗚咽咽的。
謝瑞知安慰了她好一會兒,又說是要將皇帝送的那對兒玉鐲子給她,才算是平下來。
俞青蕪冷眼瞧著,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直至謝瑞知安慰好了徐鳳霞折回來,她才含笑看著謝瑞知,輕聲問道,“六公主,可還需要再考驗麼?”
“嫂嫂……”想起徐鳳霞方才的醜態,謝瑞知有些難堪,更有些愧疚。
她抿了抿唇,低聲對俞青蕪道歉,“嫂嫂,方才是徐家大姐失禮了,你莫要記掛在心上。”
聞言,俞青蕪笑笑,不甚在意,“不過是個捧高踩低的無知潑婦而已,想來就是覺著我出身差,雖然做了太子妃,但估摸著還是個軟柿子,便意圖欺到我頭上來,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我不會與她計較。”
“倒是你,且不說那徐四是不是個良人,光是這樣一個大姑子,便足夠你受了。”
俞青蕪捻起一個果子,輕輕遞到謝瑞知手裡,輕聲細語又關懷道,“方才見你一直在忙著應付那徐鳳霞,一點兒東西也沒吃上,先吃個果子墊墊肚子吧。”
俞青蕪的話,讓原本就對徐鳳霞有些意見的謝瑞知不由的更覺不悅,一時間對徐鳳霞的意見更深了幾分。
可一想到徐四哥哥,那個她喜歡了多年的郎君,神色卻又軟了下來,有些羞澀的回俞青蕪道,“嫂嫂,其實我也曉得那徐家大姐是個難纏的,可我嫁過去是與徐四哥哥過日子,又不是與他姐姐過日子。而且徐家大姐早早的就嫁出去了,平日裡甚少回家,也惹不出什麼亂子。”
“惹不出什麼亂子?”俞青蕪氣笑了,她嘆了口氣,反問謝瑞知,“六公主,我問你,這徐鳳霞方才趁機索取了你一對兒白玉鐲子吧?我都聽你婢女說了。”
“還有,身為一個五品官員的夫人,母家也不過是個空頭侯府,她那父親原先連個蔭官都沒能混上,徐四的三個哥哥,個個文不成武不就,原都是靠著你為他們求來的官職,按說,徐鳳霞是沒有資格來這春日宴的,可今日她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為何會出現在此處,自然是央著謝瑞知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