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她心中所愛的,明明一直都是師哥啊!
高敏月紅著眼,重重的搖了搖頭,訥訥道,「不是的,我……我喜歡的人一直都師哥,我……從未愛過別人。」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師哥……」
嘴裡是這樣說,可此時此刻,她的眼神已然有些閃躲,更是難以接受。
她自小的願望就是嫁給師哥,自打知道師哥乃是當朝太子,她便一直認定了,她是他將來的太子妃。
她的父親將她託付給他,託付給皇室,她就該是魏朝太子妃,她該永遠和師哥在一起。
倘若不是因為俞青蕪的出現,這一切本來都會實現的。
可是如今……
她卻因為這個變故,落到眼下這等下場。
「不,師哥,我心中的人一直都是你,從來都是你……」
她神情木訥,眼神空洞的看著謝錦宴,逃避的又重複了一遍。
眼見她依舊執著,謝錦宴不禁皺了眉頭。
沉默了片刻,索性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阿月,你一時半會兒無法認清現實孤明白,往後有的是時間讓你慢慢想。」
「但,前提是,你要老實交代,究竟是什麼人在背後主使你,是誰在背後教你誣陷孤。」
「你最好是一五一十的告訴孤,否則,孤便是想救你也救不了。外頭那些人多恨南越人,你應當是清楚的。」
「你該知道青州是宋氏的地界,當初南越與魏朝衝突,那些戰爭裡,受到最大傷害的就是宋氏,所以,你該知道,落到了他們手中是什麼下場。倘若你將功補過,孤還能為你求得一線生機。」
「可你若說執迷不悟,這偌大的青州,便孤將你從牢房裡弄出來,你也走不出青州地界……」
說到此處,謝錦宴不再說下去,只神色嚴肅,眼神冷銳的看著高敏月。
那樣的眸光,再無方才半分柔和,只剩下質問與銳利。
寒光投射過來,高敏月心中微微一顫,不可置信之餘,也有些絕望。
她鬧成那般,原本就是為了活命。
她想著,鬧得動靜大了,只要將師哥引來,無論如何師哥都會救她。
但現實是,他像對待犯人一樣對待她。
甚至,還令人對她用刑。
水手指輕輕覆在腹部,無數個針孔的刺痛感似乎在他冰涼的目光重更疼了幾分。
高敏月緊咬著牙,盯著他片刻,最後堅決的搖了搖頭,道,「一切皆是我自作主張,沒有人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