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
宋關咬著牙,往日裡在沈恪這裡受的氣兒一股腦都爆發了出來。
話畢,直接命人將沈恪拖走。
若是在過去,宋依蘭必定要護著沈恪,也必定會責罵宋關。
但是如今,宋依蘭已看清了沈恪的真面目。
加上渠縣一戰之後,她已不像從前那樣只將宋關當做一個跟班,而是真正將他當做哥哥。
故而對於宋關的辱罵,也並未置喙。
沈恪從前被她百般捧著,見她竟是無動於衷,無法相信之餘,更的終於回過味兒來了。
一瞬間,他面色灰白。
「哈哈哈……沈恪,你瞧吧,我就說了,這個***早已經看穿了你!她根本就不會放過你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啊……」
一旁癱軟在地的秦意柳見沈恪這副神色,極是譏諷的瘋笑了起來。
昨日還溫柔如水的眼睛裡,此刻寫滿了恨意,驀的抬起頭,眸光裡淬了毒一般,惡狠狠瞪著俞青蕪,突然間叫罵起來。
「俞青蕪,你這***!***!」
「你害了我一輩子,還要害我第二回!你憑什麼!」
「老天不公啊!不公啊!我不服!我不服!」
「你這樣惡毒的***,你憑什麼有好的結局!你憑什麼母儀天下!」
「為什麼,為什麼我明明都改變了,一切卻又回到了原點。」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與你為敵的人,這一世卻都能成了你的盟友!憑什麼!你出身不如我!才學不如我!本事不如我!憑什麼你贏了一次又一次!」
「你不過就是個出賣美色的***!***!」
秦意柳紅著眼,喊道最後,聲音變得無比尖銳,眼神也變得渾濁至極。
她笑著,笑著笑著又哭了。
然後,緩緩的看向站在俞青蕪身旁的謝錦宴,看著那張她曾百般奢望的面龐,慢慢的,無力的抬起了手,眼睛裡浮現出從未有過的溫柔與痴念,含淚喊他道,「夫君,我的夫君,你為何……為何就是不能分一點愛給我?為何連一點都不肯施捨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