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謝錦宴將她腦袋推了回去,說道,“今日沒興趣,過幾日吧。”
“吃飯去,孤獨餓了。”
說罷,便踱步往朱雀院的方向走去。
那神態、動作、言語,寡淡得好似方才對她說著葷話情話的不是他。
這男人?和她打太極?
俞青蕪深吸了口氣,壓著怒火跟了上去。
“太子哥哥。”
二人剛走到前院走廊處,一道哭唧唧的女聲忽然從前方傳來。
俞青蕪定睛看過去,只見沈柔抹著淚從走來,她身後還跟著徐氏和沈宗元,以及沈恪、秦意柳。
沈宗元和徐氏黑著臉,沈恪面無表情,但從他眼神裡還是能看得出不甘,憤恨。
至於秦意柳,表面依舊是那副溫柔大氣的舉止。
她緩緩上前,一手扶住哭哭啼啼的沈柔,一邊兒盈盈向謝錦宴施禮,“臣婦見過太子殿下。”
她姿態端莊,未等謝錦宴說話,柔柔的又問道,“殿下,方才您府中的嬤嬤來報,說是……您既不肯退嫁妝,又非得要納了青蕪表妹做妾,還……說要找陛下退婚,這可都是真的?”
月白色的燭光下,秦意柳清新柔弱的面龐勾著幾分曖昧,看似在替沈柔不平,然而那語氣卻更像是在質問……自己的丈夫?
沈宗元一家三口也走了上來,沈恪陰著臉看了俞青蕪一眼,又看向謝錦宴,說道,“太子殿下,你既非得納了俞氏做良娣,我們沈家自是不能與你結親的,我們丟不起這個人。”
“怎麼?你們沈家與孤結親前,是不知道孤與阿蕪的關係?”
“還是說?沈家狂妄到認為憑藉一樁婚事便可左右當朝太子?是不是以後還想把持朝政啊?”謝錦宴面含笑意,話說得風輕雲淡。
卻字字句句指責沈家犯上。
聞言,沈恪瞬時白了臉,沈柔的哭聲更是戛然而止,忙擺擺手,慌張道,“太子哥哥,我們……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沈家是萬不敢管您納誰做側室的。可無論是誰,也不能是俞青蕪啊……”
“她……她原在蜀地時就不知與多少人睡過了,會丟了皇家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