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師妹,我們走!”冷冷看了看俞青蕪,又瞥了眼正笑得挑釁的謝錦宴,蕭鳳昀拉著蘇卿憤然離去。
俞青蕪站在原地,望著漸行漸遠的二人,眼前愈發模糊……
待他們徹底消失在是視線裡,她才緩緩轉身,望著衝她笑得嘲弄的謝錦宴,雙目剎那間變得猩紅,聲音因怒氣而劇烈顫抖,“謝錦宴,你為何要如此!”
“那師姐又為何要喝避子湯?”
俞青蕪話音未斷,謝錦宴忽然將她打斷,他單手靠在門框上,一雙鳳眸似笑非笑,譏諷的看著她,“再說了,若不是師姐生怕阿月來京都分走孤對你的寵愛,急於出手誅殺寧王,又怎會在蕭鳳昀面前暴露了與孤的關係?”
“行了,孤還有些公事要處理,師姐好生準備準備,今晚去淨房等孤。”
不等她說話,謝錦宴又輕拍了拍她的肩頭,隨後抬腳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俞青蕪愣在原地,怔怔的望著謝錦宴漸行漸遠的背影,頓時懵了。
所以,謝錦宴如此設計她,僅僅是因為發現她喝了避子湯?
他在用這種方式警告她?
她喝避子湯,不正好為他省去麻煩?他為何還要生氣?
難道……
呵,絕不可能!
眼底掠過一抹自嘲,俞青蕪轉身回到了屋內。
這一日,她一步也沒再踏出青寧院。
就連蕭鳳昀和蘇卿他們離開,她也不曾去看一眼。
直至到了夜裡,謝錦宴傳話叫她去淨房,俞青蕪這才心不在焉的隨著荀嬤嬤前往。
太子府的淨房極寬廣,更是華麗。
整間淨房內都鋪滿了大理石,除卻常用陳設,最先躍入眼簾的是一個很大的浴池,彼時,裡頭已經摻滿了熱水,霧氣騰騰的同時,水面上還漂浮著豔麗的芍藥花瓣。
這樣奢靡的生活,倒很符合謝錦宴一貫的荒唐糜爛。
俞青蕪的坐到池邊,靜靜等待謝錦宴的到來,有些神不守舍。
她很怕謝錦宴今夜又折磨她,等到明日她又得一身傷。
然而,接下來,她等了將近半個時辰,也未見謝錦宴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