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視,謝錦宴溫柔似水的眼眸讓俞青蕪有些茫然,惶恐,她僵在原地沒動,怔怔的望著他片刻,終於忍不住問,“謝錦宴,你今日究竟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謝錦宴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明知故問,“孤今日太厲害,叫師姐經受不住?”
分明是一國儲君,怎就能做到葷話穢語張口就來?
俞青蕪漲紅了臉,惱怒瞪他,“我是想問,你為何要替我向皇后討要玉肌膏?我成了這般模樣,你難道不該高興?”
前一刻才對他燃起的一絲感激瞬間煙消雲散,那桃紅色眼尾浮著嫵媚的嗔怒。
謝錦宴垂眸,散去不久的灼燙觸及女人眸色的剎那忽然又燃起,喉結暗自滑動。
輕咳了聲,他竭力剋制著,緩緩俯身,微涼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鼻尖幾乎要貼到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啞笑說道,“師姐別誤會,孤之所以給你送玉肌膏,只是覺得你這張臉……”
“在床上的時候……影響興致……”
啪!謝錦宴話音未斷,結結實實的,又捱了一個耳光。
俞青蕪甩著發麻的手,紅著臉怒罵他,“下流!下賤!”
說話間,她往後縮了縮,生怕謝錦宴又突然發瘋淋她酒。
但是這回,面前的男人並未如她所料的那樣勃然大怒,他摸了摸臉上殷紅的巴掌印,咬牙盯著她,不怒反笑。
緩緩附身,忽然貼上她的耳畔,像是故意在勾起某些回憶,冷森而蠱惑道,“孤下流這件事,師姐在蜀地時不就知道?那日師姐可是配合得很,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要不,師弟現在幫你回憶回憶?”
聞言,俞青蕪臉色一瞬間慘白,那段不堪的回憶宛如山洪石流湧入腦海。
那夜在師門淨房裡險些折去她半條性命的人……是謝錦宴?
俞青蕪渾身一震,胸口劇烈起伏,驚愕又恐懼看向男人,顫聲質問,“那晚,闖入淨房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