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志才的神情有些激動,看向朱漢三的眼神都帶著濃濃的厭惡。
“什麼他們的人?志才你到底在說什麼?”
朱漢三裝傻充愣地問道。
“反正經縣我是不去了,在下告辭。”
戲志才朝朱漢三抱了抱拳後,轉身就準備離開。
“喲,現在想下船了?我的美酒可是一滴都不剩啊!”
朱漢三衝張遼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連忙關上房門,緊緊地盯著戲志才。
“你的酒我會付錢,不過還請寬些時日。”
戲志才咬著牙,恨聲道。
“哎,你說我這就奇了怪了,志才你跟那馬元義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連我也帶著恨上了?”
朱漢三雙手環胸,納悶不解地問道。
“大人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們做得是大事,小人只是想混口飯吃。”
戲志才有些害怕,語氣也帶著一絲軟意。
“那你怎麼不去告發他?”
朱漢三冷笑一聲,淡漠地看著戲志才。
“你以為我不想啊?跟你老實說吧,他的人一直跟著我,這讓我怎麼去?再者說了,哪怕是我真的到了衙門,官府老爺也得信我的話才是啊!憑藉著馬元義在荊、揚二州的地位,人家情願相信馬元義,也不會相信我的話。”
戲志才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道。
“哦?馬元義他們想做什麼大事?你給我說說?”
朱漢三頓時來了興趣,一臉興奮地看著戲志才,暗道,自己莫非還真是撿到個寶了。
“你...說吧,如何才能放過我?”
戲志才氣憤地指著朱漢三,他此刻渾身都在顫抖,似是覺得朱漢三是在戲耍他,氣得不知該怎麼說,猶豫半晌,這才頹廢地問道。
“哈哈...有趣,實在是有趣得很吶,這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馬元義惜才,不忍殺害戲志才,而戲志才則是報官無門,竟還想著在洛陽尋找機會,而他朱漢三居然陰差陽錯地收了戲志才。
張角會反,作為現代人的朱漢三是知道的,可戲志才也知道,這樣看來,這天下間的能人異士多了去了,可為何偏偏傳不到劉宏的耳中,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似乎張角那老兒也變成了某些大佬們的手中槍了。
至於唐周告密?雖然才跟他接觸一兩天,但在朱漢三看來,那種蠢人,只需稍微挑撥一下,去告密也實屬正常。
想著想著,只見朱漢三起身走到戲志才的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志才啊!既然上了船,那再想下去可就難了,再者說了,這船都已經開了,你如何下得去?跳水嗎?還不如想想待會兒怎麼洗個熱水澡來得實際,哎,對了,要娘們服侍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