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志才賢弟嗎?你怎會在此?”
馬元義彷彿剛看到戲志才一般,突然驚叫道。
“呵呵,在下不過是個鄉野村夫,怎敢叨擾馬大人掛念。既然馬大人有事,那在下就告辭了。”
自從馬元義進來後,戲志才的臉色就變得陰沉可怕,這時又見馬元義主動打招呼,戲志才更是不想再待,朝其拱了拱手後就準備離開。
“也好,文遠,你去讓店家準備一間房屋,倒好洗澡水,讓志才好好地清洗身子,待會兒我們還得出發,記住了啊,要時刻待在志才的身旁,他有什麼吩咐,儘管讓店小二去弄,志才洗漱一番後,你再親自領來見我。”
朱漢三也不知道戲志才的情緒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低落,就感覺像是非常厭惡馬元義一般,此刻看他要走,朱漢三可不打算就這麼讓他走了,連忙朝屋外的張遼交代了一句,其中的一些字眼更是咬得極重。
“屬下遵命!”
張遼豈會聽不出來,連忙領命。
“看這樣子,戲志才是被賢弟你給收入麾下了?”
馬元義似是習以為常,似笑非笑地說道。
“嗯,剛才志才答應在我帳下為吏。”
朱漢三點了點頭,笑道。
“那賢弟你還真是有本事啊,那戲志才可是潁川大才,哪怕是潁川的荀家,也很佩服此人的才能呢!就連老哥我,都開始有點羨慕賢弟你了。”
馬元義本不想來送朱漢三的,不過聽下人回報,說朱漢三請一位在西苑鬧事的青年喝酒,馬元義略微一想,就猜到那青年定是戲志才,這才急趕忙趕來見朱漢三,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戲志才。
“哦?我看著也就一般般吧!多謝老哥提醒了。”
朱漢三有些不以為意,不過當著外人的面,還是貶低了一下自己的小弟。
“言盡於此,賢弟切不可掉以輕心,那戲志才就算是你老哥我,也去請了數十次,人家情願窮困潦倒也不願跟隨老哥做事,看來是個明白人啊!此番帶出洛陽也好,別讓他再回來了。”
對於戲志才,馬元義是又愛又恨,愛的是這人真的是才華出眾,恨的是此人看穿了他的一些事情後就死活不同意加入,你說殺了吧,又捨不得,放了吧又害怕人家去官府揭發,沒辦法之下,馬元義只好派人一直監視著戲志才的一舉一動,其他的事等以後再說。
“哦?還請馬兄放心,我絕不會讓他離開小弟的身邊的。”
這下可讓朱漢三來了興趣,雖然他不知道戲志才多有名,但能看出馬元義他們做的事,可見也絕非一般,當即起了個心眼,笑道。
“有賢弟的這句話,愚兄的心吶,也算是放下了,時辰不早,賢弟還是趕緊上路,愚兄就不送了。”
馬元義身份高貴,自然不會與朱漢三過多糾纏,哪怕朱漢三是張寶看重的人,可放眼整個天下,太平教都是如此佈局,這種棋子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他都不想去記朱漢三這個名字。
馬元義走後,戲志才依舊是衣衫襤褸地走了進來,面色複雜的看向朱漢三也不說話。
“我說志才,你這是作甚?怎麼不去洗漱?”
朱漢三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訕笑道。
“大人,沒想到你竟是他們的人,還請大人恕罪,那經縣在下不能跟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