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室靠窗的榻上,伏著一個女子的身影,從後面看不清面容,身體呈弓形,纖細的腰身被一雙大手摟著,從臀形和大腿併攏的情形來看,應該是個妙齡少女,多半還是個雛兒,屋子裡輕微的咂吧聲,對楊玉瑤來說再也熟悉不過,她的心裡微微有些惱怒,枉自己為他擔心得睡不著覺,人家卻在這裡風流快活。
榻上的那對人似乎毫無停下來的意思,楊玉瑤原本不多的氣性,馬上轉為了興趣,究竟是誰,能讓他如此迫不及待,傷成這樣都能動情。
站在門口觀察了一會兒,她究竟覺出了一線端倪,扶著少女腰肢的那雙手,竟然規規矩矩地沒有上也沒有下,這可不是五郎的風格,什麼樣的女子,讓他極為渴望,又極為尊重呢?她的嘴角現出一個淺淺的笑意,輕手輕腳地走進屋子,在一旁坐下來,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
一個長長的熱吻之後,劉稷放開嘴,少女唇間那種柔軟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而略顯青澀的吻技,實際上對一個老司機的誘惑是致命的,如果不是這種環境,他會忍不住再多做一些什麼,左右少女自己都預設了,兩人的親事在即,還有什麼可避諱的。
封寒月始終閉著眼睛,面上帶著一個甜甜的笑容,眼中還有淚痕,情郎傷成這樣,她恨不能連心都交出去,只是一個吻而已,早就不在少女的心上了,感覺到對方離開自己的唇齒,她剛想睜開眼,就聽到了一聲驚呼,急急地出口說道。
“是不是觸到痛處了,在哪裡,在哪裡?”
劉稷張著嘴,向她眨眨眼睛,封寒月不明所以轉過頭,赫然發現一張似笑非笑的俏臉。
“啊”
她立刻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般跳了起來,楊玉瑤看著她滿臉的紅暈,笑得前仰後合。
“不用管我,你們繼續,當我不在便是。”
封寒月的臉上紅得能滴下水,想要解釋一句,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只能捂著雙眼,嬌嗔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劉稷有些無奈地看著這位姐們,似乎專門喜歡捉弄人,過了一會兒,見她有些停不下來的意思,不得不開口說道。
“姐姐,笑夠了沒有。”
“這樣的好戲,能笑上一年呢,這會子哪能夠了。”
口上這麼說,楊玉瑤卻停住了笑,眼裡戲謔地打量著他。
“不應該啊,你們自幼相識,又是在那種偏僻地方,什麼沒見識過,怎麼像個雛兒似的,這麼美的小娘子,你會忍住不下手?我卻不信。”
“事實俱在,你不信管用麼,那是我的髮妻,哪能如此隨便呢。”
“喔。”楊玉瑤出其不意地出手伸進了被子,在裡面摸了摸,一個硬硬的事物讓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姐姐。”劉稷嚇了一跳,這女人真是什麼都敢來啊。
“奴還以為五郎當真守得住呢,沒曾想有賊心沒賊膽罷了,若是身上沒有傷,這會子只怕已經乾柴烈火了吧。”
見她話越來越露骨,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大,劉稷忍不住開口制止。
“饒了我吧,身上還傷著呢,醫者說不能動欲。”
楊玉瑤卻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捱到他的身邊,俯下身子,嬌豔的紅唇就停在他的嘴邊,那種如蘭似麝般的香氣無孔不入地侵襲著他的心防,那點好不容易鼓起來的意志,一下子便到了崩潰的邊緣,畢竟與少女那種淺嘗即止的接觸,非但不能壓下心裡的慾望,反而越來越熱。
“五郎不必動彈,奴來吧。”
劉稷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將她摟住,狠狠地壓著那對紅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