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室裡，三位考核員和趙老師的視線都落在榕生身上，等待他的才藝展示，榕生卻是微微轉了頭，看向葉輕。
趙老師以為他害羞了，鼓勵道：“唱歌？跳舞？詩朗誦？”
見榕生沒反應，趙老師看向葉輕，解釋起來：
“擁有一項才藝，能夠更好的向外界展示自己，小朋友得到更多關注，性格會變得活潑開朗，同時，也能結交更多朋友，提升社交能力。”
“所以說，榕生小朋友會什麼樂器嗎？鋼琴，小提琴？或者愛好什麼運動？喜靜的孩子，可能偏好書法，棋類？”
榕生嘟嘴，她說的他都不會。
趙老師笑容有些僵硬，聲兒越說越小，能到這所國際幼兒園上學的孩子家境殷實，從小學習多項藝能，進行一項才藝展示應該不算是難事，她隨意一問，沒料到遇見這尷尬事兒。
上面已經打過招呼，走個形式即可，作為中班主任，她大致瞭解一下學生情況也無可厚非。
趙老師打算把話圓回去：“榕生小朋友有些緊張，我們今天暫時就到這裡。”
趙老師預示考核到此為此，考核員在本子上動筆，把榕生的各種表現記錄在案。
榕生垂了頭，小嘴撅著，瞧著倍感挫折。
葉輕事先不知幼兒園會有那麼詳細的考核，她以為也就是問一些簡單的問題，看看小朋友的反應能力，關於才藝，葉輕更是沒想起這回事。
好在絞盡腦汁，她終於給想到一個。
“趙老師，榕生打小跟在爺爺身邊，耳濡目染，對佛學比較感興趣。”
“佛學？”
葉輕給出的答案，令一屋子老師吃驚不已。
“榕生酷愛佛學，擅長誦經。”葉輕對幾人震驚的表情表示滿意，她笑著說道：“榕生，給老師念段佛經。”
從幼兒園離開，差一刻至十一點。
葉輕交了學費後，相關手續會由趙老師辦理，榕生明天就可以上學，因為校服為定製，印燙名字等事項需要時間，東西要過幾天才能拿到，榕生可先穿自己的衣服去學校。
十二點，兩人走進一家素食餐廳。
葉輕點完菜，給榕生倒了半杯鮮榨果汁。
“明天就可以去上學咯，學校裡會有很多的小朋友，等你放學，我就來接你回家。”
榕生接過杯子，放下：“放學才能見到你？”
“榕生……”
“我不想去上學。”
他一字一句說得極其篤定，葉輕一下子就懵了。
隔著餐桌，她都能輕易感受到他身上一股子倔強，他看上去十分淡然，跟絕大多數以大哭大鬧方式拒絕上學的小孩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榕生一直聽她的話，她說怎樣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