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葉輕已能短距離使用瞬移之術,從青丘國到朝陽穀不算難事。
當葉輕回到茹家,見本該睡著的榕生正坐在床上打坐。
“怎麼沒睡?”
“現在就睡。”說著,榕生側身倒下,他也不閉眼,等著葉輕躺上去。
她消了護在屋子四周的結界,在他身旁睡下:“睡吧,我們明日就去狐仙廟。”
翌日一早,葉輕向茹氏告辭。
交給守衛兩顆黃金豆,葉輕和榕生終是被人笑臉相迎請進廟宇。
外牆與內牆之間鋪著方形石磚,寬敞的石板路上一片潔淨,十來步外即為內牆,內牆中央置一道方門,其左右立著一盞樣式普通的燈龕。
尚未靠近,已能遠遠聽見裡面傳來的經輪之聲,待葉輕等人走進,可見院內又是一塊空地,地上正盤坐幾十名身披白紗的白髮老人,老人們雙手合十擱在胸前,他們閉眼唸誦著祖祖輩輩口口相傳的經文。
老人面朝泥像而坐,泥像古樸,狐仙的模樣已經有些模糊,散發出高深的氣勢,泥像後面還有座三層高塔。
院內氣氛莊嚴肅穆,走進的葉輕和榕生不自覺輕了步子,以免打擾眾人,兩人懷著敬畏之心,走到狐仙泥像前跪下,閉目祈禱。
一跪下,葉輕忽然眉梢一跳。
她想起一個被忽略許久的重要問題:“那個……榕生啊,如何加持法印吶?”
榕生抬了小臉望著她,臉上畫著個大大的問號。
“你仔細想想,住持肯定有說過。”
“住持沒教過榕生加持法印,榕生只會唸經。”
葉輕額頭冒出一滴汗:“你都會念什麼經?”
榕生扳起手指數了半天,泥像旁面無表情、目視前方的老者已看了兩人好幾眼,漸漸,老者身後的幾人也發覺這額頭冒汗的姑娘和扳手指玩的男孩不大對勁兒。
得到老者指示,有人準備請他倆離去。
“你都念一遍?”
“哦。”
葉輕看一眼旁邊的老者,擠出一個欲哭無淚的笑臉,望著泥像:“狐仙大人啊,請你保佑我青丘子民福壽安康逢凶化吉遇事吉祥……”
葉輕一邊想詞,一邊提醒榕生換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