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開始的路優然是安心在病房裡住下了的 ,打算等他們安排的手術時間一到,便拿這錢跑路,畢竟她現在基本算是得罪了季牧爵,想在本市繼續混下去恐怕不容易。
但是就在她已經開始在心裡盤算幹完這一票之後去哪裡養老的時候,顏容的訊息忽然傳了過來。
路優然看著一串陌生的號碼,雖然沒有來電顯示,但是鬼使神差的,她還是有預感這一定是顏容打來的,於是她避開了在門口溜達著巡視的保鏢的視線,找了個角落,小心翼翼地接起了電話:“哪位?”
事實證明,她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確的,顏容焦急中帶著一些煩躁的聲音傳了過來;“你跑到哪裡去了?這幾天我一直在忙著,你怎麼一聲不吭地玩消失了?”
路優然有些糾結地皺起了眉頭,她下意識地不想讓顏容再摻和進來,畢竟被人當槍使的感覺並不怎麼好,即使顏容答應了她一系列的好處,但是她又怕事情敗露之後,顏容會找她算賬,於是,她斟酌了一下語言,怯生生地開口道:“不是我玩失蹤,是季先生他……他帶人衝進我的公寓,硬生生把我抓走的。”
“什麼?”顏容怒喝了一聲;“他不是已經答應了不會傷害你的孩子麼?這個混賬!”
路優然見她沒有對自己配合了季牧爵的事情起疑,於是便繼續演戲;“是啊,我現在被他軟禁著,想跑也跑不掉,嗚嗚嗚……”
聞言,顏容沉默了一下,在激怒過後,智商終於上線了一回:“不會是牧爵那什麼條件說服了你,讓你心甘情願地放棄這個孩子吧!”
路優然被說破心事,驚了一下,然後連忙否認道:“不不不,怎麼會呢,我就算再怎麼冷血歹毒,但是虎毒不食子,我也不會拿自己孩子開玩笑的。”
這話換個人說出來或許都比較有說服力,但是依照顏容對路優然愛錢成痴的性子的瞭解,顏容明白,路優然絕對不是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會對一個連生命都算不上的胚胎產生感情的人,即使這個胚胎與她血脈相連。
因為隊友的疑似“叛變”,顏容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皺起眉頭:“那現在你把你所處的醫院位置和病房號碼發給我,我會安排人去救你出來的,至於以後的事情,你還是聽我命令列事。”
聞言,路優然皺起了眉頭,在經歷過多次顏容於季牧爵對峙之後,她只感覺這種大人之間的鬥爭不是她一個只圖錢的市井小民能承受得住的,現在季牧爵終於再次同意拿錢出來打法她了,這個結果對她而言已經是最完美不過的了,她實在不想再捲入豪門的爭鬥了,於是,她有些為難地發出了一個長音“呃——”
聽到她遲疑了,顏容心中對她的懷疑就更加確定了,路優然一定是見錢眼開被季牧爵收買了!
自從她聽了季牧爵當著她的面兒對商竹衣的真情剖白之後,顏容便明白,雖然商竹衣現在已經離開季家了,但是,季牧爵卻絲毫沒有和她一刀兩斷的意思,所以她的計劃還不能算徹底成功,她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失去路優然這一枚棋子!
“還愣著做什麼?”顏容即使看出了她的意圖,但是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拆穿,仍舊試圖從路優然的嘴裡問出答案:“把病房號告訴我,剩下的事情由我出面,你不用擔心。”
“可是……”路優然一邊拖延著時間,一邊試圖找出了一個合適的藉口:“可是季先生直接把我抓進了病房裡面,門外又有保鏢看著,我根本沒有機會出去檢視情況,我只知道自己在一個很豪華的病房裡,具體是哪家醫院,我之前也沒有住過這麼昂貴的病房,所以根本無從判斷啊!”
這個理由雖然聽上去合情合理,但是隻要稍微仔細一想就能拆穿她的謊言,顏容挑了一下眉毛;“難道你的病房裡連窗戶都沒有麼?看看窗外有什麼地標性建築物?”
聞言,路優然下意識地按照她的意思往窗外看了一眼,一下就到了一座遠近聞名的摩天大樓,就算是外地人都能一口叫出這座大樓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