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求救訊號的葉靜,在心裡嘆息了一聲,然後緩步走到商竹衣面前,輕聲說道;“醫生大老遠的跑來一趟了,你就讓他檢查一下,不然牧……我們大家都不能安心不是麼?”
聽到葉靜的話,商竹衣也知道自己如果拒絕的話,季牧爵恐怕第一個不會同意,與其在這種小事上和他對著幹浪費時間,不如干脆順了他的意思。
於是,商竹衣皺著眉頭擺了擺手,然後乖乖躺回了沙發上:“行吧……”
見狀,醫生又重新回到了商竹衣身邊,掏出檢查的儀器,給她仔仔細細地檢查起來了。
過了一會兒,醫生抬手擦了擦額角細微的汗珠,然後站起身來,對季牧爵彙報道:“沒有大礙,只是有些貧血徵象,不過不嚴重,應該是平日飲食不調的緣故,稍加註意,就可以糾正的。”
聞言,季牧爵的眸色一沉,冷冷地看向商竹衣:“飲食不調?我看是憂思過甚,才告知的飲食不調吧?我很好奇,到底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人什麼事,才能在這麼多幫傭照顧的情況下,把自己弄成貧血的?”
聽著他含譏帶諷的話語,商竹衣也忍不住冷哼一聲,頂了回去:“是誰都和季董沒有關係,就不勞你操心了!”
一聽這話,一旁的葉靜在心裡暗呼一聲,心說要壞事,然後便趕在季牧爵發火摔東西之前,連忙說道:“好了,檢查也做完了,竹衣也累了,牧爵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說完,她生怕季牧爵會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又暗地裡衝他夢擺手,用嘴型低聲說道:“快走,別再刺激她了。”
見狀,季牧爵原本是想忍一時風平浪靜的,但是讓葉靜千算萬算都沒能算到的是,這次輪到商竹衣不樂意了。
“等等!”躺在沙發上的商竹衣忽然坐起身來,不依不饒地看向季牧爵:“你既然來了,就我們就把話說清楚吧,我先把話挑明吧,我有感情潔癖,劈腿在我眼裡是不容原諒的錯誤,所以我和你的關係,在你背叛我的那一刻就已經結束,我也不會留在你身邊,所以,你也給了痛快話吧,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開我?”
聞言,不等季牧爵做出反應,葉靜便在心中嗚呼一聲,心裡不由自主地升起兩個大字——完了!
果然季牧爵聽到她再次提起了這件事,心中還沒散盡的怒氣再次像是遇到了火星的可燃氣一樣,轟的一聲被點燃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臉倔強的商竹衣,冷哼一聲:“我也把話放在這裡了,想離開我?做夢!”
說完,季牧爵雙拳緊握,似乎在勉力控制著自己不會衝上去把眼前這個惱人的小女子捏死。
“你!”商竹衣被噎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一旁的葉靜左看看右看看,遲疑了一會兒後,才一咬牙,上前一步,伸手推了推季牧爵:“好了, 你們都少說一句吧,這樣吵有什麼意義,你有在這衝她吼的功夫,不如催一催你手下的人,抓緊把事情調查清楚。”
聞言,即使已經激怒非常,季牧爵仍舊勉強保持著一絲理智,他知道葉靜說得有道理,在這裡和商竹衣爭吵,完全是於事無補,相反還是在不知不覺間消耗著他們之間的感情。
於是,季牧爵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眼神定定地轉過身,往門外走去。
這時,商竹衣嘴巴翕動了幾下,似乎還要不依不饒地讓季牧爵給她一個說法,見狀,葉靜連忙走到她身邊,衝她又是擠眉弄眼又是擺手地說道;“竹衣,別吵了,小心吵到樓上的孩子們。”
葉靜再一次地抬出了兩個孩子,總是能夠屢試不爽,果然,這次商竹衣再次被她勸服,將已經湧到喉嚨上的話生生嚥了下去。
季牧爵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自己帶來的私人醫生竟然跟著走了出來,於是,他皺起眉頭,微微側過頭低聲對醫生說道:“這幾天你就留在這邊照顧竹衣吧。”
聞言,私人醫生有些為難:“那季先生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