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季牧爵已經徹底被商竹衣的那番話刺激到了,暴怒的情緒吞噬了他的理智,所以他並沒有理會葉靜的勸阻,仍舊死死地箍著商竹衣,一刻也不允許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那這廂商竹衣也被他粗暴的舉動激怒了,一心只想著怎麼刺痛季牧爵,才讓自己心裡得到短暫的痛快,於是,她口不擇言地吼道;“季牧爵,你就算留得住我一時也留不住一世,更何況,我的心在就不在你身上的,你越是強求我,就越顯得你卑微狼狽!”
聞言,季牧爵心中的怒火再次一竄老高,他眼底的清明神色漸漸淡去,剩下的只有肆虐著的怒火和癲狂:“那又怎麼樣,只有能留下你,我都無所謂!”
一旁的葉靜一邊盡力去阻攔季牧爵做出更過激的行為,一邊無奈地感嘆著,雖然她不知道眼前這對男女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走到一見面就爭吵的地步,但是根據季牧爵深沉到有些執著的情感可以推斷,他們之前一定是有過無比甜蜜的時光的。
所以,她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讓一對男才女貌的璧人,走到今天這麼令人心痛的境地的?單純只是誤會麼,好像並不盡然,這兩個人的性格,其實也是導致今日局面的重要催化劑。
不過現在的情勢不允許葉靜去細想太多,在聽到季牧爵一聲低喝後,她連忙收回了不在焉的心緒:“怎麼了?”
說完,葉靜定睛一看,原來是商竹衣被激怒了,又無法掙脫季牧爵老虎鉗子似的精壯有力的雙臂,於是,乾脆也不顧形象了,低頭在季牧爵的大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登時吃痛,低喝一聲,猛地推開了懷裡的商竹衣。
商竹衣先是被他箍得死緊,差點斷氣,現在又被猛地推了一把,原本就有些發昏的腦袋徹底失去了方向感,身子不由自主地踉蹌了兩步,咚的一聲撞在了門框上,狼狽地摔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她這種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打法實在令一旁勸架加觀戰的葉靜有些無奈,她現實看了季牧爵一眼,然後又連忙跑到商竹衣身邊,伸手扶起了她,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兒吧?有沒有撞到哪裡?”
商竹衣皺著眉頭,艱難地擺了擺手,聲音聽上去有些顫抖:“沒……我沒事……”
聞言,葉靜卻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放下心來,相反更加擔心了:“你的聲音都顫了,還說沒事,快,我扶你進去緩一緩。”
說完,葉靜也沒等商竹衣點頭答應,便將伸手牽起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就要把商竹衣拉起來。
一旁的季牧爵見狀,自然不能放心讓葉靜一個弱女子來扶人。
於是,他連忙壓制住心裡的怒火,走到商竹衣身邊,一彎腰將痛得還沒緩過神來的商竹衣抱了起來。
“呀!”商竹衣感覺自己的身子忽悠了一下,嚇得她立刻閉起了眼睛,再等到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別季牧爵抱在了懷裡,不過這次與剛才不同,剛才擁抱中帶著暴戾的尖刺,讓商竹衣下意識地想要躲避,但是這次的季牧爵似乎已經冷靜下來了,即使不言不語,也能讓深感受到他周身的氛圍變得柔和多了。
一旁的葉靜見狀,露出一抹苦笑不得的無奈表情,心說,季牧爵一向說一不二,甚少又朝令夕改的現象出現,但是一遇到商竹衣,他自己剛剛說出口的話,似乎下一秒就變成了一張廢紙。
不過商竹衣雖然摔了這一跤,受了些皮肉之苦,但是卻能將季牧爵這座活火山的怒氣澆滅,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葉靜胡思亂想著,跟著季牧爵一起講商竹衣送進了別墅裡面。
季牧爵輕柔地抱著商竹衣,像是捧著一個稀世珍寶一般,來到客廳的沙發前,然後又彎下腰,動作輕緩地將商竹衣放在了沙發上,然後轉身對同來的醫生吩咐道:“快,給她檢查一下。”
聞言,醫生也不敢耽擱,連忙走了過來,開啟藥箱,給商竹衣做了一套基礎檢查,然後衝季牧爵輕笑著說道:“季董不必擔心,這位小姐沒有大礙,只是被撞位置有些軟組織挫傷,塗些藥膏過幾天就可以復原了。”
聽到醫生這樣講,季牧爵這才放下心來,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想起什麼似的,對醫生說道:“今天一早她就說不舒服,你再細緻檢查一下,看看是因為什麼緣故。”
得了吩咐,醫生重新蹲下身來,作勢準備再給商竹衣重新檢查一番。
見狀,商竹衣心知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才“不舒服”的,也不想麻煩醫生了,於是,連忙擺手道:“我沒事,現在已經好多了,不用麻煩了。”
聞言,醫生遲疑了一下,既不敢忤逆季牧爵的吩咐,也不敢枉顧商竹衣的意思,於是,他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的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