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蹲在保險櫃前,一臉深沉地思考著,過去了好久,他才用在一咬牙,用一臉拆炸彈似的表情,伸手在保險櫃上按下了一串數字,那是他和季月生初見的日子,對他們兩個來說一定都充滿了不一樣的意義。
可是,密碼輸入了好久,保險櫃都遲遲沒有開啟的跡象,最後HIA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報警聲。
他們三個人紛紛捂住了耳朵。
過了一會兒,報警聲停止,亞當再次鍥而不捨地走回了保險櫃前。
季牧爵這次也走了過來,打算幫助亞當一把,不過他對季月生的記憶在很小的時候,就戛然而止了,所以想要給亞當提供線索估計是不可能了,但是提供些思路卻還是可以的。
“你們有沒有什麼特別值得紀念的日子,要最特別,最不能忘懷的日子。”
亞當聽了他的話更加煩躁了:“我還能忘記我們之間的紀念日麼?可是都不對啊!”
一旁的商竹衣也走過來,幫他們集思廣益:“你想想,以他的性格,會把什麼的日子一直記在心裡,並且到臨終的時候也念念不忘呢?”
受了他們兩個人的啟發,亞當心中又浮現出一個日期,是季月生點頭答應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於是,他信心滿滿地輸入了進去,但是過了一會兒,惱人的警報聲再次響了起來。
“該死!”亞當有些暴躁地飛起一腳,提了一下旁邊的書桌。
躺著也中槍的書桌發出哐的一聲哀鳴,桌上的東西都跟著搖晃了一下,而剛剛別商竹衣拿起的鏡框由於紙杯放在了桌面,所以並不像桌上的其他東西一樣幸運只是晃一下而已,它是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玻璃擋板正面桌底,咔嚓一聲,摔了個粉身碎骨。
見狀,商竹衣有些嗔怪地看了亞當一眼,然後轉頭,走到書桌前,準備收拾一下。
季牧爵擔心她會被玻璃刺傷手,於是,也走了過來, 搶先一步蹲下身來:“我來收拾吧。”
說著,他撿起了已經七零八落的鏡框,然後小心翼翼地去撿那些玻璃碎片了。
商竹衣則伸手拾起了那張照片,還貼心地撣了一下上面的灰塵,等她將照片翻了個面,準備清理背面灰塵的時候,她卻在上面看到了一串用鋼筆寫著的數字。
“你們快看!”商竹衣又驚又喜地大喊道。
聞言,亞當著季牧爵都湊了過去,拿著照片反覆檢視。
“一二三……是個六位數,和保險櫃一樣,會不會就是保險櫃的密碼?”季牧爵皺著眉頭猜測道。
商竹衣點了點頭,然後又眯起眼睛,仔細地看著那串數字:“可是,這裡面有幾個數字都看不清楚了,就算是,我們還是要去猜那些模糊的數字才行啊,但我們現在只剩下一次機會了……”
“所以還是謹慎一些為好。”季牧爵皺眉說道。
其實,季牧爵的心情是有些複雜的,他一方面也希望保險櫃能夠成功開啟,讓他一探父親臨終前究竟留下來什麼秘密,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裡面的 東西可以被銷燬,這樣,亞當就不會知道,所謂的那本日記,完全是他編造的了。
就在季牧爵的心裡天人交戰的時候,亞當忽然苦澀地笑了一下:“不用猜了,我已經知道是什麼了。”
說完,他也沒有再和季牧爵他們商量,徑直走到了保險櫃前,飛快地按下了一串數字,連讓季牧爵和商竹衣阻止的機會都沒給。
就在他們以為要第三次聽到警報聲的時候,老舊的保險櫃終於最後一次恪盡職守,咔噠一聲,緩緩開啟了沉重的金屬門。
季牧爵與商竹衣面面相覷,既驚又喜。
面對近在咫尺的戀人的遺物,亞當卻忽然冷靜了下來,沒有立刻去檢視保險櫃裡面的物品,而是眼神悲痛地愣在了原地,嘴裡喃喃唸叨:“這密碼……竟然是我和阿生訣別的日子。”
聞言,商竹衣的心中也不由地揪痛了一下,雖然這段感情的兩個主人公都和她沒有太多的關係,但是即使身為旁觀者,她細膩的女兒心思也不禁有些被觸動了。
所以,之前他們的猜想都是真的,季月生在臨終前的確還是在唸念不忘著那段未得善果的神情,無法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