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竟如做夢似的又來到了夏家,那個給她生命的夏家。
只是她這次不再是大房李紅蓮之女,而是二房二老爺的嫡女了。
可憐這麼嬌美的少女竟這樣活活被打死,既然她借了這副身子重生,她是否該為其做些什麼?
憶影根據大腦中的記憶,知道這副身子叫夏離,是二房的嫡女,而李紅蓮是大房的夫人,也是自己的親伯母。
她的父親夏致安是個巡撫,常年出去各地查案,此時是去山西,已走半月有餘。她還有一位哥哥在京中青山書院讀書,也有許久未曾歸家。
此時二房只剩她和母親二人。
在記憶中,她們二房一丁點也受寵,父親夏致安不是老夫人所生,而是姨娘所生的庶子,後因自己努力成績優秀,才被聖上啟用。
而夏離的母親則是位鹽商之女,家裡雖金銀堆積如山,但卻是最為底下的商甲,所以在這個家裡經常被人看不起,而她這個嫡女也經常受到眾人排擠、欺負和各種刁難。
憶影尋思那天說夏離給李紅蓮下毒定是誰栽贓陷害,要不依這位小姐膽小怕事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去陷害別人,況且她們二房在家裡本就地位不高,恨不得時刻把自己藏起來,更不可能去陷害別人。
她發現夏離是在別人唆使下才給李紅蓮做的糕點,要是平時她是不會去的。
讓她做獻糕點的人也不是別人,卻是大房的庶女夏靈。
前一天,這位小姐特意來到夏離的房間,說李紅蓮很愛吃桂花糕,聽說夏離做桂花糕很是拿手,所以希望在“上緣節”那天夏離能在床上做些桂花糕給李紅蓮吃。
夏離那會想那麼多,平時裡大伯孃當家,她們二房就很怕大伯孃不喜歡,所以有什麼好東西都會給大伯孃送一份,現在既然大伯孃喜歡吃她做的桂花糕當然沒有意見的同意了。
在做糕點那天,大房大小姐夏月的丫鬟長亭曾把她叫出去說有話要說,夏離做到一半時出去了,而這位丫鬟竟說讓她把糕點不要做得太甜,那樣大小姐會不喜歡。
夏離也沒多想,依舊回去照做,結果做出的糕點她第一個拿去給大伯孃李紅蓮,但沒想大伯孃吃下竟中了毒。
憶影心下惋惜,這個傻姑娘確是被人算計了,還沒人問其青紅皂白,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被罰打了板子一命嗚呼了。
昨日上緣節她的母親頭痛沒去成,要是母親跟著恐怕會有所查覺好一些。
只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以後她就是夏離了。
這傻姑娘不似以前的她滿手粗糙拿慣了劍柄,現在這雙手白嫩纖細,是丁點粗活都沒做過的。
身上的傷要是以前兩天就會好了,現在這副身子嬌貴,要完全好恐怕有得些時日。
以前盼著能天天看到母親,現在生活在一個院子裡定也會時不時的碰到,只是以前的母親恐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罷了。
夏離被罰被打李紅蓮都沒有說一聲,可見是位心狠的,也定是不喜二房的。
不過這樣也好,終能斷了她的想念罷了。
對了,憶影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大喊“初寒,初寒”她是剛把這丫頭打發下去,現在又開始叫人家了。
初寒笑呵呵的進來“怎麼了小姐,初寒在呢!”
“剛剛母親說要去那裡來著?”她剛才因為重生在夏離的身上有些吃驚,沒太細聽這位母親說些什麼?
“夫人說大夫人叫她,一會就回”
“大夫人?可是李紅蓮?”
“小姐啊!你可不能直呼大夫人的名諱,這要讓別人聽到定還得挨罰”初寒邊說邊往外瞧了瞧。
“那有別人,這裡不就咱們兩嗎?”以前憶影身邊幾丈外有沒有人都一清二楚,現在換了身子,只能聽到這間房子以外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