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孝睿帝眯著眼看了看麒麟希,這才繼續說到:“希兒要說的是何事?”
麒麟希和麒麟易之間的事孝睿帝多少是知道的,但他並不認為麒麟希今日要背後告黑狀,如果麒麟希只這點能耐,就真枉費了他的偏愛。
所以孝睿帝斷定,麒麟希這要說的定是重要之事,於是坐在皇位上,做出了洗耳恭聽的樣子。
“父皇可還記得曲靜城薛縣令,薛齊?”
“薛齊?”
孝睿帝嘴裡反覆咀嚼這名字,腦內像翻書一般回憶著。
“寧貴妃壽辰那日,孩兒獻上的賀壽禮便是出自薛縣令夫人之手。”
麒麟希這麼一說,孝睿帝便是有了些許印象,好像自己是批了調令,擢升他為都察院左都御史。
“怎麼?可是出了什麼岔子?”
麒麟希見孝睿帝已經想起薛齊是何人,也就不再繞彎子,直接說到:“薛御史進京時,在小路上遇見了匪徒,但索性御史及夫人並無大礙,可薛御史的女兒卻被人劫走。”
聽到這,孝睿帝有些惱怒,大聲說到:“朕的臣子居然也有膽子劫,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父皇息怒。”
麒麟希見孝睿帝有些動怒,趕忙出聲說到。
“你繼續往下說。”
聽到這,麒麟希自然是繼續說到:“昨日薛御史連夜趕到京城,因為宮門已關,所以便來到兒臣的府門前求見。”
說到這,麒麟希看了看孝睿帝,見他並沒有起疑,這才往下說到:“因著兒臣曾求過刺繡,所以對薛御史還有些印象,也正因為這樣,薛御史才敢敲兒臣的府門。”
“嗯,繼續。”
孝睿帝不置可否,只讓麒麟希往下說。
“兒臣見到薛御史時,御史已是走投無路,求兒臣救他女兒一命,自然此事危機,但當時已是子夜,所以兒臣只能將此事先壓著,今日才能稟告父皇,請父皇恕罪。”
說到這,麒麟希又是一拜,等著孝睿帝發話。
“希兒何罪之有?快起罷。”
孝睿帝依舊沒有對這事發表任何看法,只撿著麒麟希的話頭接著話。
麒麟希也不在意,當權者疑心重,自然不會相信他的一面之詞,於是站起身對孝睿帝拱拱手,接著說到:“薛御史此時正在門外侯著,父皇何不聽御史自己說一說此事?”
孝睿帝聽後沉默了一會,這才對著錢公公說:“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