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剛才在裝修。”高幸把他的身子轉過來,指著牆上的ogo,“好不好看。”
“好看。”溫讓親了親她的額頭,“果果女士的審美無需質疑。”
“剛來就餵我一嘴狗糧?”
一個高個子男人斜斜倚靠在練習室門口,黑色針織帽一戴,五官越發帥氣淩厲,橘色的短款飛行夾克相當騷氣,裡面還露出一截黑t,深藍色闊腿牛仔褲快要拖地,倔強地露出腳下那雙價值不菲的奢牌滑板鞋。
時隔這麼多年,莫聽山還是潮得讓人犯風濕。
高幸以為自己看岔眼了,試探性喚了聲,“莫隊?”
“還記得我呢。”莫聽山走過來,身量比甚至比溫讓還要高一點,大骨架男人就是行走的衣服架子,“什麼時候開業?”
“具體時間還沒定。”溫讓說,“這不差一個明星導師鎮場子嘛。”
“好說。”莫聽山忽然抬手,重重地拍了高幸的肩膀一下。
女子紋絲不動,倒是溫讓瞪了莫聽山一眼。
“不錯,肌肉還算結實,沒荒廢太多吧?”
“回莫隊,這幾天恢複練習了。”
莫聽山欣慰地點點頭,像個老父親,“很好。”
他會幫忙,高幸一點兒也不奇怪,畢竟溫讓跟她說過,莫聽山是他唯一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死黨。
“這兒就留給溫讓收拾吧,你跟我出去聊聊排課的事。”莫聽山說,“對了,我跟以前隊裡其他幾個職業舞者也打了招呼,三個月內他們任憑差遣,更多的時間我就無法保證了。”
“三個月完全夠了。”這已經解了高幸的燃眉之急。
莫聽山現在在hiphop和編舞界都是響當當的人物,有他坐陣,學員只會多不可能少。
高幸本來想給莫聽山倒點水喝,卻發現飲水機的水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了。
“不用麻煩了。”莫聽山從斜挎的胸包裡摸出一個小小的保溫杯,“我現在都喝熱水,養生。”
高幸盯著那個粉色的印著heo kitty圖案的保溫杯,欲言又止。
“你這啥表情?”莫聽山不動聲色地擰開蓋子喝了口。
“莫隊,你有女兒了?”
“……也算吧。”
“?”
“養女朋友怎麼不算養女兒呢。”莫聽山臉是冷的,說出來的話卻是滾燙的,“愛一個人就是愛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粉色凱蒂貓保溫杯。”
“但——”保溫杯蓋子彈開,露出一根軟膠吸管,“不用吸管是我最後的尊嚴。”
高幸倒是沒打聽過莫聽山的感情生活,當年作為南城大學裡和溫讓齊名的風雲人物,莫聽山的追求者數都數不清。
和溫讓這種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學霸不同,莫聽山經常參加文藝活動,成績好就算了,長得帥,身材好,穿搭又潮,一看就是沒有空窗期的頂級男大,追他的男男女女能從南城大學排到高幸他們學校。
雖然莫聽山流傳在外的“酷哥”、“浪子”形象根深蒂固,但高幸從來沒見過他跟哪個女生搞曖昧,更沒聽說他交女朋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