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過她最新一場比賽嗎?美國的那場。”
這下讓關容清摸不清頭腦了,高幸去美國參加比賽了嗎?她思考了一會兒,忽然想到前段時間高幸說要辦美國簽證的事,後來因為軀體化嚴重住了院,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她應該沒去。”關容清說。
“可以問一下為什麼嗎?”
“這是她的……個人隱私。”
於公於私,關容清都不會把高幸的病情講給旁人聽,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溫讓。
“沒關系。”溫讓說,“我還會再來。”
他這話一出,關容清徹底反應過來他來這裡的目的,“你是來打聽高幸的?你……”
“放心,我是來接受治療的。”
“我不太明白。”
能讓關容清說出這樣的話,溫讓還是第一人。
“失眠,厭食,對很多事都沒興趣,但這些都不會表現出來。”溫讓一口喝完了大半杯茶,接著說,“最近會突然心慌手抖冒冷汗,有過一次輕生的念頭,但及時控制住了,你還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我。”
關容清迅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你之前找過治療師?”
“沒有。”
“你和人相處都沒問題?”
“沒問題。”
“生活、學習一切如常?所有異常情況都發生在自己獨處的時候?”
“是。”
“你會盡力去維持自己在他人面前的比較好的形象?”
“是。”
微笑抑鬱症。
關容清基本確定。
“這些情況都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輕微的症狀從十二歲就有了。”
同門,高幸,十二歲。
這些關鍵詞讓關容清意識到,溫讓雖然是個相當配合的來訪者,但他的問題恐怕是些沉痾宿疾,一時半會兒捋不清楚。
“溫讓,你對自己的情況其實很清楚,所以你來這裡的訴求是什麼?”
“我的訴求……”溫讓垂下目光,淺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