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比試
月老在濮陽渡的注視下顫顫巍巍地在姻緣簿上將他和夜行舟的名字寫在同一頁上，濮陽渡很是滿意，道：“這才對嘛，你這姻緣簿早該這麼寫了。”
月老擦了擦了額頭的汗，言豐做人做事都一板一眼，結果他的孫女被同為女狐的子瑜看上，外孫又看上同為男子的夜行舟。
這要是天定的良緣自然是好的，但偏偏他表兄妹二人的名字都是自己寫的，這下和言豐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濮陽渡滿意道：“你放心，等我回去之後，一定讓人每天都給你供奉香火，保證不會讓你白幹。”
月老搖搖頭道：“香火又有何用？言豐要是來找我算賬，我就是有十條命也禁不起折騰。”
濮陽渡道：“怕什麼？有我在，會幫你擋著點的，要實在擋不住，就只能算你倒黴了。”
“你還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月老道，“過幾日天山靈狐會前來曜山比試，以前你讓天山的靈狐吃了這麼大的虧，今年人家肯定不能放過你，你現在這身子骨，別說天山靈狐了，就是品階稍高一點的尋常妖魔你也未必就能討到便宜。”
夜行舟問：“天山靈狐為何回來曜山比試？”
濮陽渡道：“自古都是這樣的，誰知道呢？估摸著是天山崇德跟言豐那老頭定下的，每兩年都會比試一次，明明都是差不多半吊子的水平，還非要分個高低。”
月老搖搖頭道：“今年和往年不同，往年都是你戲耍那些靈狐，今年算是到他們出氣的時候了。”
濮陽渡不屑道：“那也得他們有這個本事才行。”
等到比試的那天，濮陽渡本想自個兒前去，但夜行舟說什麼也要跟著一起去，濮陽渡說不過他，便讓他跟著一同前去。
言淵一看到夜行舟面色就冷下來了，夜行舟禮貌地頷首，言淵並未搭理他，看向濮陽渡道：“你自己來也就罷了，怎麼還帶外人來？”
濮陽渡道：“夜行舟不是外人。”
言淵冷聲道：“非親非故，不是外人是什麼？”
濮陽渡道：“他是我的人。”
言雙玉和子瑜隔得老遠就瞧見他們了，過來打了個招呼，看到子瑜滿頭銀發，更奇怪的是子瑜看著跟男子無異，濮陽渡驚訝道：“你的頭發怎麼全白了？還弄成了這副模樣。”
子瑜剛要開口，就被剛來的言豐打斷了：“你還好意思問，若不是你不只天高地厚去地府作死，子瑜也犯不著使招魂術為你招魂，就不會一夜白頭。”
濮陽渡看著子瑜愣了一會兒，好半天他才憋出兩個字：“謝謝。”
子瑜道：“不用，我不是專門為了救你才這麼做的，是因為言豐族長說，只要我使出招魂術救你，他就成全我和雙玉，我是為了我自己。”
言豐面色仍舊冰冷，道：“我是怕丟人才救你，省得旁人問起你的死因給我丟臉。”
濮陽渡皺緊眉頭，這臭老頭每次說話都這麼掃興，一開口就讓人忍不住想往他嘴裡塞臭雞蛋。
不等濮陽渡說話，夜行舟就開口道：“我和渡能死裡逃生，全是因為言豐族長大義，言豐族長的恩情，小人感激不盡。”
言豐冷哼了一聲道：“你們人類都這麼自作多情嗎？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救你，也就你身邊那條腦子被水泡過的蠢蛇才會把你視作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