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舟拆開油紙,頓時聞到一股枇杷的味道,這個季節沒有枇杷,但是枇杷糕是有的,昨夜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哄濮陽渡,顧左右而言他說起了一些不重要的話,沒想到濮陽渡居然記著了。
夜行舟拿了一塊枇杷糕咬了一口,緩慢地嚼,酸甜適中,夜行舟突然鼻子一酸。
而濮陽渡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既不看夜行舟,也不和他講話。
夜行舟道:“枇杷糕很好吃,渡,你要不要嘗嘗?”
“……”濮陽渡還生著他的氣,仍舊不說話。
夜行舟拿了一塊枇杷糕遞到濮陽渡嘴邊,濮陽渡本能地躲開,但是夜行舟手一直舉著沒動,濮陽渡拗不過他才咬了一口,冷聲道:“太酸了,我不愛吃。”
夜行舟道:“待會兒過路街坊我去買些甜食和花生,你愛吃這些。”
濮陽渡繼續看著窗戶外,不冷不熱道:“嗯。”
一直到翎都濮陽渡都沒怎麼和夜行舟說話,濮陽渡先送夜行舟回了他府上,然後才回濮陽府,錢嵩仁看到濮陽渡的時候喜極而泣,道:“你可算回來了公子,這幾年都沒你的信,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遙迦看到濮陽渡同樣欣喜,道:“你終於回來了公子,時羽恆說你在曜山休養,我和錢管家都以為你不回翎都了。”
濮陽渡道:“怎麼會?再怎麼著都得回來才是。”
遙迦看了看周圍,沒有看到夜行舟的身影,她疑惑地問:“怎麼沒看到夜大人?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濮陽渡道:“他先回自己府上去了。”
說完濮陽府就回了自己房間,雖然他沒有表露出太多情緒,但是仍然可以看出他心情不怎麼好。
遙迦道:“奇怪,公子看上去好像不太開心?”
錢嵩仁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奇怪,道:“沒有吧,許是你想多了。”
夜行舟打理好府上之後就去街上買了些花生和春茶點心,打算給濮陽渡送過去。
柳無香帶著夜聽鶴出門遊玩,正巧碰上夜行舟,夜行舟仍舊恭敬地喊了聲“嫂嫂”,柳無香牽著夜聽鶴,笑道:“二弟啊,什麼時候回來的?”
夜行舟道:“上午剛到。”
夜承玦還是太子的時候,和夜行舟很是親近,柳無香猜想他這次回來多半是夜承玦讓他回來的,便親近道:“怎麼回來了不回王府看看?去年爹孃搬出王府去南方久住了,他們若是知道你安然無恙的回來定會欣喜。”
夜行舟莞爾道:“或許吧。”
柳無香牽著夜聽鶴,道:“對了聽鶴,你還沒見過你二叔吧,趕緊叫你二叔。”
夜聽鶴口齒不清地喊了聲“二叔”,夜行舟說了聲“乖”就沒下文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夜欽的兒子,但又深知稚子無辜,十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