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府上,歐陽旬就被歐陽蒲痛斥了一頓。
歐陽蒲:“尚堯一案,是老子辦的,今日你在朝上說的那番混賬話,擺明瞭就是在打老子的臉,你是翅膀硬了就敢質疑你老子了是嗎?”
歐陽旬:“尚堯一事諸多疑點,兒子不信他是清白的。”
“你不信也得信,少自作聰明,”歐陽蒲強勢道,“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少跟太子和夜行舟來往。”
歐陽旬不解地問:“為什麼?”
歐陽蒲不屑道:“他二人自恃清高,又婦人之仁,仁義之餘,又沒有雷霆手段加持,遲早會自取滅亡,你跟他們混在一起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歐陽旬:“太子殿下自幼學的是仁義之道,自是清風霽月的君子,若是沒有雷霆手段會自取滅亡,那我就當他的刀,長久地護著他便是。”
“混賬,老子給你指的陽關大道你不走,偏要自尋死路,”聞言歐陽蒲猛地一巴掌扇到歐陽旬臉上,“回你房中去面壁思過,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再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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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遙迦坐在房外的石階上看著時羽恆送她的那面青銅靈境,她以為這只是一面尋常鏡子,除了做工精細之外就沒有別的什麼特別之處。
突然,鏡中出現了一個身影,遙迦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她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人影還在,是時羽恆。
遙迦疑惑道:“時公子怎麼出現在鏡子裡面了?”
時羽恆道:“好久不見啊,遙迦。”
鏡子裡的人突然開口說話,嚇了遙迦一跳,連忙把鏡子扔到一旁,認為是鏡子被妖邪附體了,但是鏡子那邊久久沒有動靜,遙迦這才重新把鏡子撿起來,看著鏡子裡的人道:“你是誰?怎麼會冒充時公子出現在鏡子裡面?”
時羽恆像是已經料到了遙迦的反應,輕松一笑,道:“不是冒充,我就是時羽恆。”
遙迦半信半疑道:“你是時公子?可是好好的你怎麼會出現在鏡子裡面?”
“這鏡子並非尋常鏡子,是曜山靈狐一族的寶物,靈狐族的人各執一對,”時羽恆解釋說,“將其中一面鏡子贈與旁人,就能透過鏡子知曉對方的動向。”
遙迦驚訝於鏡子的作用,又疑惑於時羽恆為何將鏡子贈與她。
她問:“這鏡子如此珍貴,公子為何會送給我?”
時羽恆笑說:“我跟渡不在翎都,擔心京城會有什麼事,所以就把鏡子送你了,這樣萬一出什麼事的話,我就能及時知道了。”
“這樣啊,”遙迦突然想到最近確實出事了,“最近確實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時羽恆問:“何事?”
遙迦道:“是公孫姑娘的事,本來她和夜大人是要成親的,可是她卻嫁給了夜大人的兄長,我實在是想不通這其中的緣由。”